言卿正就察覺不對勁來,正要問,納蘭憐月輕輕一咳,打斷她道:“好啦,童瑤遠道而來,你先給她安排個住處再問不遲。”
言卿正只好住口,趕緊喊來雲麗給童瑤安排在客院。
她感到童瑤明顯的就鬆了口氣。
夜裡舉行了一次宴會,算是給童瑤接風洗塵。
童瑤不知不覺的就喝高了,言卿正趕緊安排下人送她回了客院。
別院現在的下人很少,都是在東嶺關臨時僱用的,容澈已經讓劉管家給調教了一批下人,過一段時間就會送來。
言卿正怎麼想童瑤的狀態都不太對勁,便去找納蘭憐月。
“我琢磨著你也該來了。”納蘭憐月熟知小女兒的心性,看到她便笑著說道。
“母親,您快給我說說吧,女兒都好奇死了!”
言卿正略帶撒嬌的說,童瑤這種狀況,像極了從前她辦了什麼虧心事的時候,坐立不安的樣子。
言夕見狀抿著嘴隱晦的笑了笑,起身道:“我去找女婿聊聊。”
言卿正就一挑眉,這件事絕對是私事,而且父親不便參與,這是迴避了。
她立刻就目光炯炯的看向納蘭憐月,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納蘭憐月先是嘆了口氣,才說道:“她呀,到底還是跟了皇上!”
接著把自己今日套出來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言卿正,畢竟童瑤心思單純,納蘭憐月什麼級別,很容易就讓她說得事無鉅細。言卿正回來的時候,她剛剛說完,正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全招了,所以才會那樣坐立不安。
原來言夕等人離開之後,皇上心裡到底還是不舒服的,心中的不捨無處訴說,玄門那邊的問題也不會再牽扯到皇室來,便微服去了別院找童瑤訴苦。
童瑤對皇上基本上是沒有什麼抵抗力的,尤其是皇上表情憂鬱,為言夕的受傷擔心,為他們此去所謀之事能否成功而擔憂。
這樣重情義的樣子讓童瑤對皇上的抗拒就減輕了很多。
當皇上有些微醺,暗示性的問她是否可以留宿的時候,她猶豫了……
皇上當即就站起來說:“那朕就回宮了,今日是朕這些日子以來最高興的一天,還是來你這裡朕才能放鬆啊。你早些歇息吧,朕走了。”
皇上拍拍童瑤的手,微笑著走了,只不過步履踉蹌……
童瑤在後面看著都揪心,而紅紋似乎是年紀有些大了,好幾次都險些接不住皇上。
皇上走後,童瑤有些心亂,一個人竄上房頂看月亮。
然後她就在房頂上睡著了,後來得了風寒,病了幾日。
皇上就又去探望她,羅裡吧嗦的說了半天,有關心有埋怨,還親自喂她喝湯藥,童瑤就感動的眼眶通紅,病都好了幾分。
話說皇上這個性格是真直接,他甚至跟童瑤說:“你若還是國師,朕不知道你是個女子的話,朕才不會擔心你呢,頂多派個太醫去給你瞧瞧,還得在心裡頭埋怨你耽誤工夫!”
童瑤聽了一扁嘴,覺得很委屈,心想還不是你讓我亂了心神我才會做出在房頂上睡著的蠢事!
可皇上卻話鋒一轉立刻說:“現如今知道了你是個女子,心裡有了你,便開始心疼先前那麼多年,每次你生病的時候,都沒個貼心的人伺候你陪伴你,你該如何的難過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