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言卿正竟然寸步不讓,皇后都有些慌亂了, 這麼多年來,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有些行為不得體,但是她從來都不在乎,因為她是皇后,除了皇上誰都得給她三分薄面。
從沒有人在她跟前這麼針尖對麥芒,從沒有人敢這麼做。
人家言卿正就敢,往後還不好發作,為人家的夫君就在旁邊,人家都沒有任何表示,皇后就不好得罪。
因為她知道,自己這個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遠遠不及這位親王弟弟。
“好了,都入座吧,該開席了。”皇后安撫的拍拍女子的手,說道。
女子委屈的點點頭,坐在末座。
宴會開始,皇后在主位上舉起酒杯致辭,倒是大方得體,分列兩旁的各個小桌後面眾賓客都舉杯遙敬。
酒過三巡,皇后說要讓寧遠侯之女舞蹈助興。
言卿正捏著酒杯勾起嘴角,看來她們還沒死心!
而且這真是好老土的套路,莫非誰家選媳婦還看中你會不會跳舞?再者說,論起跳舞這皇室中人見多識廣,你得多有自信才敢這樣大庭廣眾之下獻舞啊!
也不怕失誤跌倒了,那可就裡子面子全丟光,顏面盡失,淪為笑柄了!
想到這裡,言卿正忽然一挑眉,嘴角的笑容擴大。
容澈看見了俯身過來問:“想到什麼了,這麼好笑?”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寧遠侯的女兒其實沒什麼分量,但是皇后抬舉她,眾人就跟風捧,不過大家也沒動什麼心思,今日能夠被請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對皇后的目的心知肚明,出於對軒親王夫妻的瞭解,他們對皇后的所作所為感到困惑,於是都來赴宴,想看看皇后有什麼憑仗敢打軒親王的主意!
寧遠侯之女舞蹈果然跳的好,不過也沒到令人驚豔的地步。
眾人都在欣賞的時候,言卿正也在上上下下的掃視女子。聽這首曲子在結尾處有個高潮,按照舞蹈風格來說,她應該會做一個高難度動作來收尾。
於是言卿正就笑眯眯的低頭喝茶,等著最後的鼓點兒。
容澈才沒有心情看什麼舞蹈,只是偶爾瞥一眼算是給皇后個面子,他在意的只有妻子喜不喜歡這裡的菜式,不喜歡的給她挪遠點,喜歡的放跟前。
寧遠侯之女一邊跳舞一邊也在注意容澈的反應,看他幾乎都不看自己,心中也有些焦急。
沒等言卿正出手,她自己就踏錯一個鼓點,慌亂中趔趄一下,越補救越出錯,終究扭了一下。
言卿正抬起的手默默的放下,心想自己本來真的打算當個惡人的,誰知都沒人給她機會!
女子紅著臉,止不住的渾身顫抖,結束了舞蹈之後,只獲得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皇后在女子出錯的時候好轉頭去看容澈,因此並不知道最後什麼情況,還笑盈盈的問:“軒王以為郭小姐這支舞跳的怎麼樣啊?”
容澈面無表情的說:“微臣不懂。”
皇后一滯,只得轉向言卿正,心想一個成日舞刀弄槍的修者,怕是也不會什麼舞蹈吧。
“軒王妃以為呢?”
言卿正臉上掛著惋惜的笑:“怕是郭小姐還得勤加練習呢!畢竟宴會上獻舞是為了助興而不是為了敗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