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好嗎?”言卿正眼中閃過一絲犀利,父母這幾年來往的飛劍傳書可沒有提起過。
“也不是,皇上還是勵精圖治的,皇后娘娘也很能母儀天下,只是太子殿下……實在年輕氣盛吧!”崔伯一個沒忍住,又嘆息不止。
“太子?定了誰了?他才多大?”言卿正真沒有關注過。
“太子是前太子妃生下的皇長子,如今也有十幾歲了吧。”崔伯不太確定的說。
言卿正一聽前太子妃就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她不喜歡那個太子妃。
說起這個她心中忽然一動,皇上比容澈還小一歲,他的太子都已經十幾歲了,而容澈還是膝下空虛。
雖說他從來沒提過,而且也把當初皇室的催生強硬的頂了回去,可是在這一刻太子已經十幾歲這件事突然就觸動了言卿正的內心。
容澈是不是因為顧忌自己才不提子嗣的?他內心是不是真的不在乎?
“七小姐?”見她走神了,崔伯喊道。
“哦,”言卿正回過神來,回應道:“沒事,崔伯您給我說說。”
崔伯點點頭。
風榮這幾年並沒有跟別的國家發生過戰爭,但是一些摩擦還是難以避免的。皇上雖然很生氣別國的挑釁,但是為了好好整頓民生還是隻能選擇隱忍。風榮從上至下都知道皇上這是在憋大招,所以外交上都會很剋制。
本來一切順利,但是在去年鄰國派來了使臣,在宴會上例行挑釁的時候,年輕氣盛的太子沒忍住,當堂給了使者難堪。
那個使者雖然面子丟了,但他嘴角卻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
朝中大臣們敢怒不敢言,就連天子都在隱忍,卻被太子壞了事,從前就白忍了。
果不其然,該使者從風榮回去之後,該國就出兵攻佔了邊境一個鎮子,雖然很快就被收回來了,可是物資也被劫掠一空,還有很多平民死傷,而對方還聲稱這是為報先前使臣被辱之仇。
太子為了這件事被御史臺彈劾,皇上縱然不喜,可還是把太子禁足三月以示懲戒。
原本以為經過這件事之後太子能夠有所收斂,成長些了,誰知三個月禁足一過,正趕上過年,皇上就把他放出來參加晚宴,在宴會上他又失態了。
可能是先前關禁閉讓他感覺顏面盡毀,所以在晚宴上抓住御史臺的幾人一個勁兒的灌酒,到對方實在喝不下他竟然以太子身份壓人,害的一位御史大人喝到吐血,他還在哈哈大笑。
皇上當日也喝得有些微醺,皇后早早就扶著他回去休息了,所以在晚宴上太子一家獨大。
次日御史臺靜悄悄的沒個動靜,畢竟不能因為灌酒就彈劾太子吧!
而此時太后也覺得此事不妥,把太子叫過去勸誡一番,誰知自小被太后養大的太子卻覺得這個時候自己羽翼已豐,太后見識有限,竟然公然頂撞太后,把太后氣得幾乎暈厥,他卻拂袖而去。
說到這個份兒上,言卿正也只是沉著臉聽著,畢竟修仙之人不能參與凡人國家的事務,她也不能。
但是崔伯就欲言又止起來,葵最先發現,直接道:“你這老頭,眼神閃爍,定然有所隱瞞。”
言卿正看向崔伯,果然發現他一臉的尷尬,欲言又止。
“崔伯,還有什麼事?”言卿正轉眼一想,問道:“莫非與我父母有關?”
崔伯嘆了口氣,道:“與三爺倒是沒有關係,而是……與親王殿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