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皇上緩過來了些,笑著說:“這紅紋究竟做了什麼,能說動你來勸朕!”
容澈嘆息一聲,就知道皇兄不會聽。
“容澈啊,你如今也是修仙之人了,你應當知道仙凡有別,不然你不會選擇去修煉。所以啊,你見過很多的修者吧,他們的能力如果失去束縛,對任何一個凡人的國度都將是災難性的。如果是那樣,皇室的傳承將不復存在,朕,決不能開這個先河!”
容澈靜靜的看著皇上,從他眼中看到了對生存的眷戀,對壯志未酬的遺憾,更看到了他對於原則的堅決!
“臣弟明白了。”他躬身道。
“就知道你會懂,跟勝文一樣。”皇上很是欣慰,“所以朕也有事情要拜託你!”
“皇兄請吩咐。”容澈欠了欠身。
“以後,皇室子孫若不能遵守這個鐵則,你要代朕教育,若是教育不通、屢教不改……就替朕清理門戶吧!”皇上閉上了眼睛。
容澈怔然,有些猶豫,這個託付可謂是駭人聽聞,他並不想承諾。
“容澈……”皇上睜開眼,看他為難的樣子,悽然一笑:“朕知道,勝文不會一直待在朝堂,朕也不能把這個重擔放在他的身上。可你畢竟是皇室血脈,只要你沒有飛昇成仙,就替朕、替我風榮監督監督,行嗎?”
皇上的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容澈只好應承下來:“臣弟遵旨。”
“不是旨意,朕也不會下明旨,今後若有一日你不想管了,就別管了!”皇上懇切的說。
容澈便點點頭。
皇上沉思著,還想要說什麼,門外聽到紅紋的聲音:“啟稟皇上,老奴特來請罪!”
紅紋跪在殿外,匍匐地上,揚聲說道。
容澈詫異的看了看皇上。
皇上咧嘴一笑:“他去找你不是朕的旨意,他是想找個能勸得動朕的人。”
容澈這才知道紅紋去苗兒山竟然是自作主張,但他也是好意,出於一片真心。
“進來吧。”皇上道。
紅紋爬起來,推門進來,先給皇上磕頭行禮,隨即看向容澈。
容澈微微搖頭,紅紋頓時明白了,連軒親王都勸不動皇上了,他委頓地上,仿若洩了氣。
“你呀……”皇上連連嘆氣,“白跟了朕這麼多年了,朕什麼脾氣你不知道嗎?”
紅紋頓時流下淚來,他用袖子擦了又擦,卻始終止不住涕淚橫流。
“行了,念在你是初犯,又是出於忠心,這次就不打你板子了,罰俸一年,下去吧。”
紅紋連連磕頭:“謝皇上!”
“以後,你要好好服侍新皇。”
“老奴……老奴……”紅紋再度哽咽。
“好了,下去洗洗,瞧你的臉上花花的,都是趕路而來,你瞧瞧軒王!”
容澈是坐著寶船來的,當真沒有吹到一絲的風,而紅紋是被供奉用飛劍帶回來的,速度慢了很多不說,那勁風吹得他是透骨的寒呀,真可謂是風塵僕僕。
“那老奴先告退了。”紅紋抹了一把臉,道:“稍後老奴再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