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西一長出一口氣,抹了把額頭的冷汗,道:“那就好,那就好……”
言卿正笑而不語,所謂的苗兒山的外圍,也就是千百年來無數先人用生命探索出來的,或者說清理出來的相對安全的地段,那裡危害人的靈獸少了很多,但也不是絕對安全。
不過對於這兩個玄門中的天之驕子、天之嬌女來說,外圍還是安全的。
“言師妹,你會不會覺得我有些膽小?”百里西一有些擔憂也有些窘迫。
“不,”言卿正很真誠的說,“我覺得師兄很清醒,不是那種妄自尊大的人。”
有很多的所謂青年才俊,把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愛慕虛榮,受不了別人的激將,往往會答應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為了別人的看法而去勉強自己。
百里西一雖然紈絝了點,但是這方面倒是值得肯定,不盲目也不過度自信。
“真的嗎?言師妹這麼想?”百里西一有些驚喜。
“嗯!”言卿正重重點頭。
百里西一便高興極了,步伐越走越快,兩人很快就消失在京城外的官道上。
而在他們二人從東門離開京城的時候,從西門走進來一老一少。
老人鬍子拉碴的,穿著道袍,頭戴七星冠,腰間佩劍,一張臉有些狠辣,那兩道眉毛如同一個倒八字,更增添了幾分猙獰。而他身邊的少年約莫十七八歲,與他形成鮮明的對比的,衣著整齊飄逸,同樣腰間佩劍。
少年劍眉星目,端的一副好模樣,只是臉上倨傲的表情,讓這一個老少組合令人避退三舍。
“師傅,這就是風榮的京城了,我們要去哪裡找她?”少年問道。
“不急……”老道士呲著牙笑了:“咱們先去會會她那個‘未婚夫’去。”
“咦?師傅,您知道他住哪兒?”少年看著老道士問道。
“那倒是不知道,不過聽灃老頭兒說是個什麼親王,咱們隨便找個人問問就行了。”
“是,師傅。”少年咧嘴笑了,不過笑容有些瘮人。
老道士看了卻眉頭一皺:“咳咳……只是問問,不可傷人性命!”
“為什麼?”少年大失所望。
“呃……”老道士似乎有難言之隱,只是含糊道:“叫你別亂來你聽話就是了,等出了京城,再隨便你吧。”
“是……師傅。”少年拉著臉,明顯不悅。
老道士嘆口氣,還是忍不住對他說,“自古以來玄門中人就和凡人的帝國有過約定,玄門中人不可對凡人出手,更不得無故傷人性命……”
“可是約定這種東西……”少年嗤笑一聲,“我們還需要遵守嗎?”
老道士吧唧著嘴道:“你這孩子,只忍這麼一兩天也不行嗎?”
“可是弟子可是期待了很久了,親王誒……那不是比折磨普通人更有意思嗎?”少年陰森的笑著,原來心理竟然如此陰暗。
“好了,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老道士有些撓頭,這個弟子什麼都好,天賦也高、努力也夠,就是這個“愛好”實在是上不了檯面,“總得給灃老頭個交代吧,畢竟他的身後可是玄門翹楚天一門!”
“嘁!”少年仍然不高興,卻不得不收回了雙手。
老道士正是灃師祖口中的朋友,而少年就是灃師祖要給言卿正介紹的朋友的弟子。
雖然上次灃師祖帶著言卿正與他們見了面,然而仗著年紀小,還有憑藉三寸不爛之舌,他們答應兩年後再議。這過了一個多月,他們突然反應過來,言卿正是在拖延時間,她或許是想在這兩年之內尋求突破,達到一個至今沒有女子達到的高度。
老道士心中惱怒,儘管不可能達到那個高度,但是他還是認為自己被耍了,弟子那麼優秀,從來不曾讓自己操心,唯一一件開口求自己的事若是還辦砸了,那他此生都可能在徒弟面前抬不起頭來!
所以他來京城找言卿正,兩年之期可以不變,但是她必須跟在他們身邊,確保不出意外。
如果百里西一沒有恰好趕來京城,沒有恰好送來了容澈的庚帖;如果柔葉郡主沒有動小心思讓言卿正誤會,讓她堅定了退婚之後歷練的決心和想法,那麼,言卿正就會被這師徒倆給逮個正著!
而老道士果然隨便抓了個路人打聽言家和某個親王的親事,這件事在京城也算是人盡皆知了,他很快就找到了軒親王府!
老道士讓少年去敲門,一個家丁探出頭來道:“我們家王爺這幾日閉門謝客,有事請過幾日再來吧。”
少年回頭去看老道士,老道士拉著臉,皺起了眉頭:“告訴你家主子,貧道是為了他的親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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