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夕想想也是,誰能阻止眼前這個男子!
“那你臨走前再來一趟。”
“是。”
言夕知道容澈需要一些時間來安排王府的事情,或許還得跟皇上交代一聲。
容澈回了王府,簡單交代了劉管家幾句,就回了房間整理收拾,他這一走又是歸期未定。
次日一早他便進了宮,去找皇上辭官辭行。
“小澈……你別丟下朕……你怎麼能狠心的丟下朕一個人這麼多年!”皇上一聽他又要去苗兒山,頓時從龍椅上跳起來,委屈巴巴的說。
容澈抿了抿嘴,隱忍的說:“皇上,臣弟已無心朝政,還請皇上能夠准許臣弟卸下一切職務,安心追妻!”
皇上不幹了:“那丫頭反反覆覆的,從她六歲起就把你吊著,這都快二十年了,你怎麼還不清醒!安心的在京城找個淑女過安生日子不好嗎?”
“皇兄!”容澈打定主意不再擔任任何職務,如今便只稱呼皇上為皇兄,這是他們之間剪不斷拋不掉的血脈聯絡。
“言家那丫頭到底有什麼好!你這麼死心塌地!”皇上差點暴跳如雷,世上女子年輕貌美才華出眾的不知凡幾,容澈怎麼就一根筋死心眼兒的認準了言卿正!
“皇兄,臣弟本就是個不知變通的性子。”
“這種事情可以變通!言夕的女兒自然容貌豔麗,但世上不是隻有這一個美貌女子!比她出色的女子有的是,朕給你挑,總會挑一個比她美麗的女子!”
“皇兄,臣弟與皇上不同,臣弟與卿兒定親時,她才六歲!”容澈的言外之意是,他不是看臉才認定了言卿正的。
皇上就被噎住了,他指著容澈,手指頭一個勁兒的哆嗦,最後頹然說:“你還不如就看臉呢!”那樣還不至於這樣痴情固執!
容澈沒有反應,想著差不多交代清楚了,便準備離開。
“小澈……”皇上開始打苦情牌,走下來靠近容澈,委屈巴巴的盯著他,還拉 拉他的袖子,道:“朕年紀大了,你忍心朕百年之後,我風榮皇室斷了傳承嗎?列祖列宗都不會瞑目的啊!”
“有太子呢,皇室豈會斷了傳承!”
皇上一愣,哎呀,忘了這茬兒。
“太子年幼,無人輔佐可如何是好?”皇上再度哭訴。
容澈定定的看著皇上:“太子只小了微臣一歲!”
皇上有些惱了,他忽然緊緊攥住容澈的胳膊,耍賴起來:“不管啦,朕就是不許你走!”
容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柔和而堅定的說:“皇兄,不要把對付言大人那一套用在臣弟身上!”
任憑你軟硬兼施,容澈就是不改變計劃決心。
皇上窘迫的放開容澈,心想那個時候連紅紋都打發出去了,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用了什麼辦法留住言夕的…
皇上趕緊鬆開容澈,也死了心。
早就知道的,容澈一旦下定了決心,誰都改變不了,可是實在不想他離開,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嘗試一下。
萬一成功了呢!
當然,失敗了也只能留有這份遺憾了。
“好吧,你執意如此朕也不好勉強,只是,你千萬記得,不論何時,風榮總有你一席之地!” 皇上有氣無力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