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天一門舉辦天下玄門慕仙大會!
玄門百家中除了門中精英,還有帶隊長老、掌門等,來了近千人,還有三百人左右的散修。
天一門一早就擴建了客院,還讓弟子們把住處騰出來幾個院子,總算是把這些人都給安置好了。
出人意料的是,慕仙大會上大家最關注的不是那兩件仙器,而是言卿正的招婿比賽,還有很多門派的帶隊長老幹脆就去問聞人衝,比賽規則和報名地點。
聞人衝不得不臨時去安排人手登記報名,然後安排賽程。
他心裡這個憋屈啊,怪不得言卿正老神在在,原來在這兒等著使喚他呢!
多月滿臉寒霜,她知道了言卿正的選擇後,很是惱羞,但是言卿正卻遲遲沒有去給她一個解釋,至今沒有。所以她覺得這個徒弟變了,這麼招搖,這麼自大!
仍然是昇仙臺,仍然是那個魅力四射的女子,只不過她的境界她的修煉速度已經讓所有人只能望其項背!
在玄門她已然是傳說一般的存在,若不是這次她公開招婿,尋常一點天賦的修者都不敢肖想她。
而且她還手握天下玄門飛昇之希望,可以說在飛昇通道再次開啟之前,言卿正就是玄門之寶!
要是有不服氣的你可以自己去解開飛昇之謎呀!誰也沒攔著你發揮聰明才智是吧,千年不能飛昇,你倒是去解開呀!
相比於天一門高層幾乎整體的拎不清,天下玄門百家還是很清醒的,言卿正這樣從小培養的天才中的天才,又是有大氣運的弟子,巴不得供起來,誰會跟她把關係搞僵了。
還別說,玄門白家有點兒眼力勁兒的都看出來了,言卿正跟天一門高層關係不好。
這不明擺著呢嗎,像言卿正如今的價值地位,怎麼也得在聞人衝左右,身邊服侍的弟子如雲吧!
沒有!
言卿正在長老席末席,身邊只有兩個弟子服侍,一男一女,而且這兩人臉上並沒有那種跟隨了門派紅人興致勃勃的神情,而是謹小慎微。
不少門派的帶隊人都是掌門或者實權長老,看到這種情況就十分不解。
九幽門門主已經多年不曾出來走動了,這次倒是也來了,只不過在分給自己的看臺位置上撐著一把巨型黑布傘,四周都用黑布遮著,只面對看臺一側是黑色的輕紗,他不喜見光。
此刻他就把自己的兒子,小名寶寶的九幽門少門主喊進去,很是奇怪的問:“聞人衝這個老匹夫腦子壞掉了嗎?這些年為父也沒出來走動,他這是什麼意思?”
九幽門少主也納悶兒,斟酌一番猜測道:“興許……為了那兩件仙器肉疼呢?”
九幽門門主嗤笑一聲:“不管為了什麼,腦袋興許被門夾了吧。”想了想又補充道,“剛愎自用到這個份兒上,也就仗著天一門底子厚吧!”
頓了頓,又說:“這個言卿正,你要盡全力爭取,不見得最後娶她,把關係搞好了,為父這個歲數了,才算是看到一點氣運,這個女子……氣運非凡,與之作對必將遭受厄運。”
九幽門少主瞳孔一縮,從沒見父親對一個人評價這麼高,對他自己都沒有。
“是,父親。”在父親面前他一直是個乖寶寶,聽話。或許有一些年他桀驁不馴對父親的話是陽奉陰違,充滿牢騷,可是這幾年不同了,九幽門的功法奇特,門主更是有了一些玄之又玄的感覺,對女人來說也許就是第六感,雖然模糊卻十分準確。
類似的對話也在其他看臺上進行著,鬼刀門門主洪進就跟自己的弟子古夏說:“這聞人掌門對小丫頭的態度不太對勁兒呀!”洪進因為當初對納蘭憐月那是極度鍾情,以至於如今對她的女兒也是十分關切。
“這對我們倒是有利。”古夏是個冷靜的人,當下就看出來,進而分析利害關係。
“喔?”洪進不是個愛動腦子的人,但是十分信任這個弟子,聞言便高興了:“你若是能迎娶這丫頭,也算圓了師傅一個夢了。”
古夏眉頭跳了跳,道:“師傅慎言,師母那裡…”
洪進就不敢多言,嘿嘿的傻笑起來。
也有結伴而來的散修,在一處單門給散修準備的看臺上閒聊。
一箇中年漢子對一個面目猥瑣的乞丐說:“聞人衝這老頭腦子進水了?”
乞丐說:“嗨,進水也是進的酸水。”
“哦?這話怎麼說?”
“你也知道大門派裡面那點兒事兒,居高臨下慣了,一個才修煉十年的小女娃,眼看著跟他們平起平坐了,這可不腦子就讓酸水兒給泡了麼!”
“你的意思,這老頭兒連自家弟子都妒忌?”
“不是這老頭兒,是這一夥兒老頭兒!”
“這也太……”中年漢子不敢置信,好歹都是成名百年往上的人了,至於嗎?
“要不是集體腦子進水了,怎麼沒人提醒他!”
“興許聞人衝獨斷專行?”
“他!就他!軟柿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