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當初可是捲了師門許多重寶“潛逃”回來的,萬一師門要收回這些寶貝怎麼辦?
“唉!”她忍不住嘆氣。
事到如今,也只好先繼續留著這門親事了。
言卿正這麼告訴父母,她如今還沒有決定未來要如何選擇,所以,在十六歲之前,先不要輕舉妄動,親事先這麼保留著,也算是一個拒絕別人的藉口。
言夕目光閃爍,脫口問道:“庚帖丟了?”
“不,不曾……”言卿正心虛的說:“只是,只是覺得現在沒有必要退親,灃師祖的朋友那裡,我也暫時安撫住了,父親不要著急,不防在等兩年。”
言夕嘆口氣:“不是為父非要你們退親,實在是……”
他說不下去了,能說自己打不過灃師祖嗎?能說其實不想女兒嫁人嗎?能說不希望女兒被世俗羈絆,耽誤修仙嗎?
他不想給女兒任何的壓力和暗示,他希望女孩兒自己做出符合真實願望的選擇。
“父親放心,再給女兒兩年的時間,女兒一定能夠給自己做主!”言卿正目光中的信心,讓父親心中莫名的安定起來。
“你與一般女子不同,所以你的事情你自己決定就好,父親和母親,一定站在你這邊!”
“多謝父親母親!”言卿正嫣然一笑,真心的高興。
納蘭憐月卻看著丈夫若有所思。
回到了房間,她問丈夫當時除了那些,是否還有想要跟女兒說的話。
言夕揹著手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深吸一口氣,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你到底想說什麼又沒有說?”納蘭憐月好奇,追過來問道。
“只是……”言夕思索了一下,才低聲道:“覺得卿兒對於退婚這件事情,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積極。”
“這是什麼意思?不是庚帖的緣故嗎?當初灃師叔提起讓我們給她退婚的時候,她沒有反對呀!”
“是!”言夕有些激動,轉過身來面對妻子,鄭重的說:“就是因為她沒有反對!僅僅是沒有反對,卻不是同意了,不是很主動,我覺得有些意外。”
“意外什麼?也許女兒家不好參與自己的親事吧。”
“卿兒跟一般的女孩子不同……”言夕再度強調,“她六歲定下了和軒親王的親事,當時可以說是懵懂,可是這八年過去了,她何時表露過一絲一毫要悔婚的意思來?”
納蘭憐月回憶著,緩緩搖頭。
“所以,她不可能至今不知道定親的含義,可是卻從未提起過悔婚。她不可能是顧忌什麼名聲什麼身份,她有玄門弟子這一層身份,帝國的身份名聲是約束不了她的。還有,你發現沒有,言家的男孩子們一個個的回來都曾經揚言要給卿兒退婚,可是有哪一個有了下文兒?就連松正也是一樣!”
納蘭憐月點點頭,道:“的確……”
“你就看他們兄弟維護卿兒的那股勁頭,如果真的是卿兒在師門委託各位哥哥們幫她退婚,他們怎麼會這麼快就偃旗息鼓?”
“難道,”納蘭憐月猜測著,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卿兒竟然很中意這門親事?”
“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言夕接著道,“卿兒回京那天,軒親王親自在十里亭給她接風,兩人已經見過面了。還有,前幾日軒親王突然醉酒,幾日不醒,據說也是和卿兒在一起。哦,喝的就是醉仙釀!”
納蘭憐月徹底不淡定了,醉仙釀,他們做父母的還是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