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著陰陽神魚道袍,腳踏青雲白底靴,頭戴一頂斗笠。他進殿後先朝道陰微笑著點了點頭,接著隨手一把將頭上斗笠甩飛。
海般剛想起身,眼睛一瞪,連忙一縮頭。
斗笠帶著勁風旋轉著從他頭上飛過,射進身後的牆壁中,嚇的他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難道那群人沒死?
海般思來想去,乘著沒人注意,悄悄地往地上一趟。
“海岱,怎麼是你?”
侯長祥面目震驚地用手指著海岱身上的道袍,神魚道袍是陰陽鏡的象徵,就連他都沒有達到。
如今卻被一個自己曾經嘲笑過的人搶先邁入,實在難以接受。
“海祥啊,這麼久沒見,怎麼還是說話不過腦子。貧道在哪,跟你個癟犢子玩意有什麼關係?長生門是你家開的?搞笑。”
海岱不屑一笑,看到侯長祥還是那件松林道袍就想笑,尤其是那一副吃了泔水的表情,看的他渾身舒暢。
“你”
“你什麼你,煩得很你,整座大殿就你最煩,快閉嘴吧。”
海岱粗著嗓門喊道,渾然不覺就屬他話最多。侯長祥臉一陣紅一陣白,嘴裡憋著一口氣,怎麼也說不出來話。
“好了,海岱,大家各退一步,還是同門師兄弟。對了,你不是跟隨大部隊去帝都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臺上四人不動聲色地從臺正間向兩邊移去,白鬚老者修長的白眉輕輕一跳,臉上還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但怎麼看都有些虛假。
“哦,你說我啊。沒什麼,掌門說他有東西忘帶了,我就自告奮勇回來了。”
“這樣啊,那他們呢?”
聳拉著眼皮的中年人聽到掌門兩字後眼皮直跳,其他三人正了正身,渾厚的真元在體內不停運轉,連帶整座大殿的空氣都有些凝滯。
“想見他們?”
又是一人從大殿走來,同樣是神魚道袍,瘦削的臉上掛著一撇滑稽的八字鬍。
“海珠?”
大殿上眾人幾乎是齊聲說道,讓剛踏進來的海珠又嚇的退了出去,不過看到自己身上的道袍後心神一定,又走了進去。
“你們這是,陰陽境什麼時候這麼好突破了?”
一頭髮半白,皺紋滿面的老者驚訝道,身上的松林道袍看起來已經有不少年頭了。
修道者不屑於穿不符合自己境界的道服,那樣只會給自己的修煉徒增煩惱,所以他們是怎麼達到的陰陽境?
他的話引起大殿上其他人的共鳴,只是出去了一趟就突破到陰陽師境,而且一次還是兩個天賦一般的中年人。
“哦,你們說這個啊。沒啥,就是聽了一次論道大會就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