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左踏七,右移三,前進五。”
法戒揹負雙手,輕鬆寫意,每踏出一步都能落在一根石柱的中心。
外圍的石柱離水面三尺高,內部則離三寸高,倒還算看的清。
落到最後一根頂部寫著古語水字的外圍石柱上,法戒彎腰一點虛空,腳下的石柱瞬間變成一塊三丈見方的道壇。
道家玄術,堪稱奇蹟。
日落月出,山頂的風愈加迅猛。半人高的雜草逐漸貼近地面,樹葉嘩嘩作響,卻仍舊屹立不屈。
而湖中卻有一滿臉滄桑,眼窩深陷,鬍鬚齊胸的男人站在一方四丈寬長的道壇上。他靜靜地看著狂風大作,如若天災的環境陷入沉思。
道壇上還盤坐著兩個少年,一個稍顯瘦弱,一雙黑眼珠漆黑髮亮,嘴唇輕薄,不時向上揚起;另一少年,五官分明,面色如玉,一雙劍眉下的眼眸深邃難測,宛若星空。
“這傢伙又搞什麼鬼?”
“鬼知道。”
兩個穿著灰袍的中年人站在遠處的樹頂上,手上分別執一面巴掌大小的銅鏡,周身散發著淡淡的白光。
任它風再大,也雨我無瓜。
鬼:???
“你們學會了嗎?”
“會了。”
法戒有些意外地看著道空,往常先學會法術的肯定是道明,道空坐都坐不住,更不用說學習道法這種需要高度集中精神的難事。
“青龍入海,如我隨行,入水。”
道空得意一笑,腳下踏著眼花繚亂的步伐,接著一躍而起,在空中翻轉七百二十度。
“噗通”一聲,完美入水,水浪一下把道明澆了個透心涼。
道明一抹臉,看著一臉思索的法戒,恭敬說道:“師傅,我也學會了。”
說著道明一腳踏出道壇,“噗通”落水,法戒臉上的思索之色更濃重了。
學會就學會了,你跳什麼水?
法戒無奈搖頭,身形一晃站到水面上,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沉入水中。
“轟咔”
道壇縮小成一根石柱,水面平靜無波,一切好似沒有發生過。
狂風席捲,山下一頭吃草的水牛實在忍不住圓道山上青草的鮮嫩多汁,一步跨了進去。
“哞~”
“海岱,他們人呢?”
“海珠,要我說幾遍,不要叫我海帶,我叫海代山。再說,你自己沒長眼啊,肉眼看不了就開靈眼,煩的很你。”
海珠:……
“哞~”
一聲牛叫聲傳來,聲音中帶著恐懼和急躁,海岱有些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