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長明捂著鼻子一陣乾嘔,差點把七天前吃的飯菜都給吞了出來。
好臭啊!跟上次的林離給他熬藥時散發出的味道簡直一毛一樣。
沒想到歷史這麼快就重演了。
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父啊,這對父女採來的靈草果然都是一副德行。
“哎,這靈草被火熬製後會散發出惡臭,你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啊?”
塵長明轉過頭,卻發現阿牟和林離不見了。
“哎?馬呢?人呢?”
塵長明四處張望著,然後看見阿牟——那匹馬居然載著林離居然漂浮在遠處的半空中。
“少年,對不起,這味實在是太濃了,我受不了......”
白馬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它的聲音依稀的傳到了塵長明的耳朵裡。
“你......”塵長明的身體有些發抖。
雖然是很臭,但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塵長明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那匹馬。
他也想要逃開,那鐵鍋中的靈草,哦不,也許是毒草發出的味道實在是太臭了,如果硬要形容的話,只能說那味道比屎還要臭。
但塵長明想到之前林離也是強忍著這些臭味為他熬藥的,他便再無退縮的念頭。
他死死的秉住呼吸,除非是實在憋不住了才張嘴喚一口氣。
“咦,你的身材好像還很挺不錯的嘛。”
林離捧著臉,看著塵長明結實的軀體,蹲在地上犯起了花痴。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塵長明又羞又惱,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
“好了好了,我沒有別的目的,只是為了幫你塗藥罷了。”
林離擺了擺手,她感覺再這麼下去少年就要哭出來了。
她從身旁的鐵碗中,取出那些被搗碎的草藥,抹在了塵長明的傷口上。
只是塵長明受的傷實在是太多了,林離幾乎把他的全身上下都抹了個遍。
塵長明就像一個泥人似的躺在幽暗的山洞裡,欲哭無淚。
“這些草藥對於治療外傷可是非常有效的!等到明天早上,你的身體應該就可以勉強動起來了,不至於像現在這般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林離拍著胸口滿是自信的說道。
而塵長明還沉浸在剛才的羞恥當中無法自拔......
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事。
鳴山地處偏僻,平時很少有人會來拜訪,所以平時與塵長明來往的人也就只有鳴山的村民。
雖然村子裡也有不少漂亮的少女,但鳴山的民風淳樸,再加上塵長明一直將村民們當成家人來對待,故從未萌生過任何除了親情和友情之外的情感。
也就是說,塵長明在男女之事這方面還是一塊一無所知的白板。
......這不要臉的女人……
塵長明在心中暗暗罵道。
咕嚕咕嚕......
突然一陣很沉悶,像是敲鼓般的巨大聲響在黑暗中迴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