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一匹白色的駿馬賓士在寬闊的官道上,安然揚起手中的馬鞭輕輕一甩,馬兒吃痛頓時跑的更快了,看起來好不快活。
在現代的時候,安然就特別喜歡這種騎在馬背上肆意奔跑的感覺,像是遨遊天空的小鳥一般自由自在。
“籲…”安然突然拉緊韁繩,馬兒嘶鳴一聲,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在原地停下了。
“安小姐,你怎麼停下了?”在不遠處跟著的唐信琛見狀,策馬跑到安然旁邊問道。
安然跳下馬,單膝跪地,用耳朵貼在地面上,微微動了一下,片刻後,安然直起身看著身後的方向說道:“有人來了,一人一馬,並且走的很急。”
唐信琛狐疑的看了看身後:“沒有啊!根本就沒人啊!”
唐信琛的話音剛落,遠遠的傳過來一個渾厚的男聲:“唐賢侄,安姑娘,你們等等我…”
“哈?還真有人?”花非花滿目崇拜的看著安然:“小師妹什麼時候又偷偷學會了這項新技能?”
“嗯,不錯不錯,小師妹的功力又進步了。”冷殤贊同的衝著安然豎起了大拇指,那樣子看起來比他自己進步了還要開心。
安然微微一笑,這算什麼新技能?不過是經驗之談罷了,在現代的時候為了做任務,她學習了很多技能,練習耳力只是其中最基礎的一種罷了。
“是孟伯父。”唐信琛指著人影驚訝道:“他怎麼會跟來的?”
安然一聳肩,表示她也不知道,按道理孟飛龍現在應該被他的家務事纏身才對,怎麼會來到這裡。
“佩服。”唐信琛抱拳說了兩個字,一個大寫的‘服’字,就差寫在臉上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告訴你…”安然得意的做了個鬼臉。
這時孟飛龍已經到了幾人的跟前,唐信琛問道:“孟伯父,您跑的這麼急,是要做什麼?總不會是為了追趕我們吧?”
“呼呼…”孟飛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我一路緊追慢趕,終於趕上你們了。”
安然遞過水囊:“別急,您先喝口水潤潤嗓子,再慢慢說吧!”
孟飛龍接過水囊,‘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口水,嗓子才感覺終於好受一點:“我打算跟你們同行,一起去武林大會。”
唐信琛跟安然對視一眼:“那孟伯母怎麼辦?她…”
“我知道,亞雲,我已經安頓好了,你們放心。”孟飛龍的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說道。
“發生了這麼多事,湘雲也走了,我真的做不到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可是亞雲又偏偏有了身孕,我也不能不管她,倒不如躲出來圖個清淨,我也不用面對她了。”
孟飛龍說白了是有著私心的,其實他的心裡還是念著紹湘雲的,他負了她,害的她變成現在的模樣,所以心裡對她有愧。
而紹湘雲之所以選擇離開他,也是為了不想讓他為難,這份情債可能終其一生也難以償還了。
最重要的是不找到邵湘雲,他寢食難安吶!
孟飛龍怎麼想的,安然並不關心,她最看重的還是兄弟們的衣食住行。
“兄弟們,我們加速前進,最好在天黑之前趕到下一個城鎮,今晚我們就不用露宿野外了,進城以後還可以抽空再採辦一些補給…”
“是。”整齊劃一的聲音過後,隊伍又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相公,相公,你怎麼樣了?你不要嚇我,快醒醒,你快起來啊…相公……”
隊伍路過一個地勢險要的懸崖路段時,隱隱約約一個哭的撕心裂肺的女聲傳來。
安然雙腿一夾馬肚子,馬兒就‘咯噠咯噠’疾步跑了起來。
“怎麼回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躺在地上,男子的身旁有一地散落的藥材,男子身旁的女子拼命的搖晃著他。
“千萬不要動他…”安然急忙制止了女子,伸手把上了男子的脈搏。
啼哭的女子一臉茫然的止了聲,連著發問了三個問題:“你是大夫嗎?我相公他怎麼樣了?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安然看著面前的女人,她的眼睛裡充滿了希望,就那麼直愣愣的望著安然,可是安然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她的丈夫早已心跳全無,體溫也在慢慢變涼,已然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哎,對不起,我無能為力…”安然只能無奈的搖著頭嘆了口氣,說出了殘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