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雞鳴山山寨上上下下三千人,集體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上吐下瀉的往茅坑跑個不停,只有少數幾個沒吃飯也沒喝水的人還安然無恙,但他們也被不明人士利落的打暈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早餐呢?怎麼還不給我端過來?”衣衫不整的男人,躺在床上露出一大片胸毛髮著火:“人呢?都死哪去了?”
“毛寨主可真是好大脾氣。”銀鈴般的笑聲從窗外傳進來。
毛廣義聞聲,提著一把重刀就從房間裡衝了出來,刀尖指著三人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我雞鳴山有何貴幹?”
“我去,你是誰?寨主毛廣義?路子這麼野的嗎?”安然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問道。
就毛廣義的長相來說,該怎麼說呢?對,就像水滸傳裡的李逵一樣,此刻安然內心的小人兒已經笑得四仰八叉的了,這算不算是見了李逵本逵呢?
“你既然知道我毛廣義的名號,還有膽子敢擅闖我雞鳴山山寨,是不要命了嗎?”說著,毛廣義手握大刀,衝著安然一刀劈了過來。
安然左腳往後退了一步,側過身子躲過毛廣義的大刀,從腰間抽出鞭子用力一甩,照著毛廣義的門面而來,毛廣義舉起大刀阻擋,只見銀光一閃,安然的鞭子纏了一圈在毛廣義的大刀上,手下一發力,使勁的抽回鞭子,毛廣義只覺得虎口發麻,大刀差點脫手而出,當下再不敢小瞧安然。
安然不給毛廣義出手的機會,迅速的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每一鞭的角度都舞的刁鑽古怪,來勢洶洶,毛廣義來不及招架,頓時被打的節節敗退,身上已經捱了不下幾十鞭了。
突然間安然發了一招‘投石問路’,鞭尾朝著毛廣義的胸部掃去,毛廣義急忙豎起大刀擋在胸前,豈料安然這一鞭竟然是虛招,接著手腕一抖,再虛晃了一招,趁毛廣義眼花繚亂之際,安然一鞭打在毛廣義腳邊的地上,地磚頓時四分五裂,隨即銀鞭一扭動,帶起了一地的碎片,全部打在毛廣義的身上,緊接著安然一甩鞭子,鞭子轉著圈忽左忽右的把毛廣義連人帶刀,拴了個結實。
自始自終冷殤和花非花都只是在一邊站著冷眼旁觀,絲毫沒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毛廣義狼狽的坐在地上,咬牙切齒道:“各位究竟是什麼人?我雞鳴山跟各位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安然雙手抱懷走到毛廣義面前:“聽說,前天你們抓了一個姑娘,她在哪裡?”
“姑娘?”毛廣義愣怔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姑娘,我見過最好看的姑娘就是你了,要抓也一定是抓你。”
毛廣義說著,抬起眼皮子偷偷瞅了幾眼安然,別說,這姑娘長的確實不錯,就是武功太厲害了,他壓不住。
“呵…不說是吧?”安然微微一笑,笑的猶如一朵玫瑰花般魅惑人心,芊芊玉指在陽光下顯得更是賞心悅目,說時遲那時快,安然迅速伸手在毛廣義胸前點了一下。
只見毛廣義立馬就蜷縮在地上,臉色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額…你對我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讓你疼一會兒,若是你一直不說,我也只好讓你疼到死了。”安然不停欣賞著手指,就像是在欣賞一幅美麗的畫一樣,說出來的話,卻讓毛廣義心中警鈴大作:“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是條漢子,不過你不說,你能保著你的手下們也不說嗎?或者你覺得他們怕不怕死呢?或者你覺得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能找到這裡來嗎?”安然當然沒有證據,只不過是詐他一下。
毛廣義擰著眉咬著牙,似乎內心正在做鬥爭,片刻之後他的眉頭舒展開來,說道:“我勸你們把我放開,然後趕緊離開雞鳴山,興許還有的活命的機會,晚了恐怕會性命不保,無論我做了什麼,跟各位都不相干,我身後可有人罩著,各位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免得惹禍上身。”
“呸…”花非花忍不住啐了一口:“什麼玩意兒?比我還囂張。”
安然‘啪’的一鞭子抽在毛廣義身上:“少說廢話,她在哪裡?今天我必須要把她帶走,我也給你個機會,你現在不說,待會可未必有說的機會了。”說完也不等毛廣義回覆,直接對著冷殤和花非花打了個手勢,說道:“搜”。
“啊…”
冷殤一推門,兩個衣衫不整的女子便從床上尖叫著滾到了地上,又跪在那裡,羞得冷殤面紅耳赤的急忙退出房門,還順帶拉上了花非花,關上了房門。
“你們看著毛廣義,我進去找。”說著安然就拍了拍腦袋,她怎麼把這個問題給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