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她喝得醉醺醺的從酒吧裡出來,那個調酒師追出來要送她,意圖很明顯。
“滾!”
她朝著他喊,引來了出入的人的注目,調酒師訕訕地摸了一下鼻子,灰溜溜地回了酒吧,這女人太火辣了,看來不是好對付的主,還是不惹麻煩了。
看著那個不懷好意的男人離開了,她這才繼續往前走。
這個已經是午夜,酒吧街上卻還是霓虹閃爍繁華喧囂,她從酒吧街上拐出來,便是另外一條冷清冷清的巷子了,沒有了霓虹燈沒有了音樂聲,寒冬的夜裡,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冷冷清清的。
她頭暈乎乎的,走路也是踉蹌著,站得不大穩了。
想找計程車的,卻頭暈暈的不知道走到了哪裡了,越往前走越迷失了方向,走著走著,人便越來越少了,她頭暈想要吐,跪在地上扶著牆根吐了起來。
差點把腸胃都給吐了出來,實在是太難受了。
吐著吐著便哭了起來了,自從傅寒遇死後,所有人都罵她是無情無義的婊子,對傅寒遇的死漠不關心的還到處出風頭,所有的攻擊都壓了過來,甚至她去出席活動的時候,都有人朝她吐口水。
傅寒遇死了,她的心比就像是被刀割成了一塊一塊的,可是,沒人相信她難過。
人們否定了她對傅寒遇所有的愛,覺得她只是藉著他上位,現在紅了,他死了要是漠不關心的,這樣無情無義的婊子,簡直就是遭天譴的命。
不得好死!
罵得比這些難聽的都有,溫妮和崔文怕她傷心不敢給她看到,她看到了自然也是不在乎的,但是,為什麼要否認他對傅寒遇的心呢?
她明明很愛他!
失去愛人的是她,可是全天下的人罵的卻也是她。
她們並不心疼,她們只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譴責她怒罵她,獲得扭曲的滿足感。
“傅寒遇,你去哪了,你快回來”
承受了巨大壓力,再加上不知道該如何對付顧庭斯,一時之間,她覺得自己快崩潰了,失去傅寒遇的心痛一點點蔓延上來,她只有在這樣無人的寂靜的地方,才敢放聲大哭。
“賤人,傅寒遇那個王八蛋已經死了!”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巨大憤怒的咆哮聲,本來趴在牆根上翻天覆地地吐著的桑晚安渾身顫抖了一下,身體有些不穩地回過頭去看,就看見昏沉的路燈下,一個穿著一條髒兮兮黑色大衣頭髮雜亂的肥壯男人站在她的身上,看起來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修過鬍子了,鬍渣子滿布臉上,大冬天的,頭髮卻油油地黏在一起,很久不洗頭了。
身上散發出來一陣混雜著酒味的體臭來,靠近來,很是難聞。
她眼前朦朦朧朧的,一時亮一時暗,腦子有一瞬間的短路,不記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了,只記得剛才他說傅寒遇已經死了的話,頓時便張牙舞爪地罵:“他沒死沒死!”
就算是喝醉了,她還是知道維護他,在她心中,他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