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宋唯一在警局裡面被傅寒遇用什麼手段翻供了,所以,便讓人來看著她,以律師的身份最是光明正大的,宋唯一現在作為一個證人,同樣也是共犯,帶律師,很正常。
桑晚安也緊跟其後從審訊室裡出來,審訊室的門被鎖上。
推著桑晚安的唐維問桑晚安:“晚安姐,剛才宋唯一是不是往你手上塞了什麼東西了?”
“就你眼尖。”
桑晚安愕然了一下,沒想到唐維竟然這麼眼尖,剛才那個律師可都是沒看出來的。
她也不隱瞞,張開一直握著的手,手心之中,赫然躺著一小塊皺巴巴的紙條,應該是從什麼地方撕下來的,邊角很是不平整,被死死地攥在手中的時間長了,皺得不像樣。
小心地開啟那紙片,上面極其潦草地寫著兩個字:救他。
應該是寫得十分匆忙,兩個字幾乎是一筆寫成的,還想寫什麼,卻沒時間了,後面還有一條線,匆忙地斷掉了。
唐維看著那兩個字,很是震驚地說:“這個宋唯一給你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奇的木靈也湊過來,看了一眼說:“是誰身陷危險之中了吧。”
“是誰?”唐維抬起頭來看著木靈,眼睛灼灼地看著她,好像是覺得她會知道一樣。
木靈咳了一聲:“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知道?!”
桑晚安讓兩個人安靜下來,她琢磨了一下才開了口。
“她在握著我的手給我這張紙條的時候,說起了一個人來,你該記得嗎?”桑晚安眯著眼睛仔細地回想著剛才的那一瞬間,顯然是已經有了答案。
木靈也是聰明人,脫口而出:“歐陽。”
她雖然不知道這個歐陽是什麼人,但是,剛才宋唯一握著桑晚安的手的時候,就是說的這個叫歐陽的名字的。
“歐陽?”
唐維吃驚:“歐陽出什麼事情了,為什麼要救他?”
“他出事了!”
桑晚安的目光落在手中紙片上那潦草得很難看的兩個字上,可以想象宋唯一寫這兩個字的時候,心情一定是極其緊張和害怕的,定然是她知道了她要來,把希望寄託在了桑晚安的身上。
所以找了一個機會寫了這兩個字,但是差點被發現,所以沒能把完整的意思表達出來。
唐維想了想說:“可能,顧庭斯就是用歐陽來威脅宋唯一的,不然,還能有什麼比得上一個明星的前途重要?”
一個大老爺們也禁不住感慨:“一個事業正在上升期的女明星,能為一個男人做到這個地步,也是不容易,沒想到,這宋唯一,還挺情深意重的。”
“都說戲子無情,****無義……”
木靈說到這裡,溫妮已經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咳了一下給她擠眼睛示意她不要說這樣的話。
但是木靈卻一臉懵懂的,看著溫妮問:“你眼睛抽筋了?”
一句話讓溫妮面如土色,這個木靈,看起來聰明伶俐的,在一些事情上,卻完完全全是一個白痴啊,她就像是活在過去八九十年代一樣,對當今社會很多東西,都是一知半解的。
她仰頭望天,不說話了。
唐維憋著笑,摸著鼻子掩飾自己想要笑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