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
陸悅君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也沒有喝過水了,整個人看起來虛弱不堪,沒有一點的力氣,坐在椅子上身體軟綿綿地塌著,和往日裡那個風情萬種的大明星陸悅君,相差甚遠。
果然,只有活在雲端才永遠美麗得體,活在塵土之中,就算有一身傲骨,也同樣醜陋不堪。
看見傅寒遇和桑晚安進來,她的臉上揚起一些詭異的笑容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眼神迷離,沒有焦點。
聲音虛弱卻陰森:“好侄兒,美人在懷,大案待破,好風光啊!”
這話裡,都是嘲諷。
桑晚安看著她,這才是她記憶裡面陸悅君的真面目,尖銳攻於心計,永遠躊躇得意,最是懂得怎麼樣利用男人往上爬,嘴臉醜陋,當然了,在男人的跟前,她都是優雅溫柔似水的。
民國年間,拜倒在她陸悅君的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計其數。
顧庭斯,就是她的裙下之臣。
唐維拿著一疊材料坐在審訊桌前,翻開來看了一下公式化地說道:“陸悅君,廢話就少說了,高平升已經招工你誘使他從事毒品買賣生意,你是認呢還是不認?”
陸悅君徐徐地把目光轉移到唐維的身上來,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妖怪終於暴露出來了她妖怪的真面目。
軟軟地靠在椅子上,嬉笑著說:“小帥哥,高平升被你們抓了?”
不用唐維回答,她便哈哈地大笑了起來說:“那個蠢貨,我早就知道他遲早會栽的,沒想到,竟是栽到了你的手中。”
她說著看向傅寒遇,笑容陰冷了幾分:“你早就有所預謀,知道我和高平升關係密切,抓了他,就是為了定我的罪吧?”
“小姨真會高看自己!”
傅寒遇拉著桑晚安坐下,自己站在旁邊抽菸,白煙從他的唇齒之間翻滾而出,男人的眉目都變得高深莫測了起來,幽幽地說:“高平升本來就該死,原本和小姨無關的,不過是高平升見不得小姨好罷了,這可和我無關!”
他很是無辜地攤開手,表示自己很委屈。
看見他這個樣子,陸悅君咬著牙,恨不得把傅寒遇給手撕了。
但是,身體繃緊了一會兒之後,她又慢慢地鬆懈了下來,淺淺地微笑著:“你以為,就憑高平升那個蠢貨,能夠扳倒我?”
傅寒遇冷峻的眉峰斜挑而起,篤定地說道:“只要我讓他開口,就能!
“是嗎?”
陸悅君反問冷笑,似乎是覺得傅寒遇的話很是可笑。
出言反諷:“傅寒遇,別太自信,太自信,就會變成自負,我相信,高平升是不會開口的!”
“高平升已經答應出庭作證了,陸悅君,你就不用操心這些了,現在,還是操心一下自己的事情吧。”唐維冷笑著嗆聲陸悅君,翻看了一下案卷,想起自己的傷口,還在疼著,語氣也就嚴厲無比:“顧庭斯是不是也參與了你們的毒品買賣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