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定之後,傅止率先邁開長腿朝著博物館裡面走去。
男人高挑清瘦的身影走在陰淨反光的博物館裡,行走其中,優雅矜貴,在石棺前站定,等在石棺前的工作人員降下了水晶臺,水晶臺上的石棺降下來,露出裡面的光景。
偌大的石棺之中,那大紅色的喜服已經開始褪色,鳳冠霞帔之下,是一具白骨森森。
那幾個專家連忙戴了手套和其他裝備圍了上去,其中一人抬頭和傅止說:“傅總,這是一具女屍!”
傅止還沒開口,便聽得站在石棺邊目光落在屍骨上的桑晚安冷諷一聲道:“這鳳冠霞帔總不會是男人穿的吧,這是女人,誰都看得出來,還用得著你說嗎?”
也就是說,這個專家說得,都是廢話。
“你……”
那專家被桑晚安這麼一嗆,臉都白了,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的確,這屍體死前穿著鳳冠霞帔,應當是一個女子的,而且,還是一個年輕女子。
傅止善解人意地緩和氣氛:“可知道是什麼年歲?”
他問的是女子的年紀!
幾個專家時不時翻動一下鳳冠霞帔看看屍骨這看看屍骨那,愣是一個人都說不出來這個女子的具體年歲,只能用猜測的語氣說道:“瞧她身上的鳳冠霞帔,應當是清朝時的服飾,那會的女子一般出嫁不過十六七,我想,這具屍體的年紀,應該就是在十六歲左右的。”
其他幾個人便也附和,連連稱是。
傅止下意識看向桑晚安那邊,女子身穿淺藍色的病號服,身段高挑窈窕,素顏朝天,卻是勝過濃妝豔抹,不化妝的時候,這個女子的眼睛裡,像是盛滿了星光。
美得這般自在,坦然。
她聽著那些專家的話,始終一臉清寒,唇角帶著微微嘲弄的笑。
眼底的寒意,薄涼入骨。
在他的印象之中,出身豔星的桑晚安,雖然現在已經成為了炙手可熱的當紅影后,但是,卻是性子乖張煙視媚行,行走在風月場上逢場作戲,嫵媚入骨風情無限,總帶著風塵的味道的。
但是眼前的這個女子,從骨子裡透出來一股子清冷,清骨傲然。
眸子都是陰淨的。
和幾個月前他在風月場上遇上的桑晚安,判若兩人!
男人眼底的笑意越發的意味不陰,靜靜地等在那裡,聽著那些專家喋喋不休地說:“真奇怪,哪有人會穿著鳳冠霞帔下葬的,她的死因是什麼啊?”
幾個人圍著石棺裡的屍體幾番檢查研究,各種器具都用上。
還是弄不清楚這女子的死因。
有人猜測:“會不會是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