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升看見傅家人一臉吃癟,心裡實在是痛快。
得意之下,話便有些的失態了:“傅二少還是太年輕了,風頭太盛,是要招來殺禍的,我以前就和他說過,只可惜啊,他不願意聽!”他故意非常遺憾地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古人的話,還是不錯的!”
明明白白的幸災樂禍!
這傅家人竟然想要把他拉下臺,現在死了,也是活該,他心裡狂喜著,臉上卻不敢露出來得意,陸悅君說得果然是對的,讓他不要擔心,傅寒遇,一定得死!
他本來還將信將疑的,現在確實信了。
這下子,他可以放開手去幫陸悅君了,當然了,他從陸悅君那裡,自然是可以得到了巨大的利潤的。
傅止不在官場,自然是不待見高平升的,看見他眼睛閃爍露出來一些興奮,頓時眼眸一沉,冷聲道:“高先生,花送了,你的心意我們知道了,請走吧!”
他毫不客氣地繼續說道:“你擋住後面的客人了。”
高平升見傅止不待見他,久在高座之上,養成了他養尊處優的高傲,便不悅地說:“傅大少爺這是下逐客令嗎?我也是一片好心,你們傅家人,果真是不知好歹!”
前來送傅寒遇的人有些圍觀了過來,對於高平升在人家喪事上這般糾纏不清,實在是反感。
但是,在場的人都是在官場商場上行走的,自然有七竅玲瓏心,知道高平升和傅家的恩怨,這些恩怨,他們可是不想要摻和進去的,所以沒人說什麼。
傅家人沉浸在悲傷之中,對高平升的幸災樂禍是十分的火大的。
但是傅家素來低調沉穩,並不會太過於張揚,但是樹大招風啊,被高平升這類小人惦記著也是沒有辦法的,傅止素來溫潤好脾氣,卻對高平升惱怒不已。
“高先生,我們傅家人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說吧?”
男人站在那裡臉色冰冷,和高平升對視著,氣勢上硬是壓了高平升一大截。
高平升冷哼了一聲:“我的事也同樣輪不到你一個臭小子說吧!”
說罷,便暴露出來了他此行幸災樂禍的冷意,冷哼了一聲說道:“瞧瞧傅家人這素質,我好心前來送行,沒想到這就是你傅家的待客之道,看來,這災難,也是報應啊!”
“你”
傅止被氣到,雙手握緊分明氣得厲害,要不是礙於對方的身份,拳頭怕是已經揮向了那個人。
傅家的其他人也是氣惱不已,但是在場多半是高官權貴,傅家人自是要礙於身份保持風度的,硬是把怒氣給壓了下來,一個個都氣得不行。
“高先生,果然好氣勢啊!”
女子一聲清揚輕慢的聲音劃空而來,本來圍在那裡看熱鬧的人群朝後面看去,便看見了一身黑衣緩緩而來的桑晚安,黑色長風衣,黑色短靴,黑色長髮挽了起來,精緻的小臉素淡蒼白,沒有上妝。
懷裡抱著一大束白色的百合,越發襯得她小臉精緻白皙,緩步走到了棺木前,注視著棺木,眉目沉靜。
高平升看見是桑晚安,也沒忌憚,而是冷笑一聲嘲諷:“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大明星桑小姐,男朋友死了,還能製造話題風光無限的,桑小姐,這一手好牌打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