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不呢?”
傅止也生氣了,直接反嗆傅寒遇,聲音之中透出一股子陰測測的調子,那是一種猛獸蟄伏在黑暗之下的森森氣息。
站在門外的桑晚安聽見傅止這語氣,心裡透出了絲絲的寒意。
這音調,她在很多年前聽到過,站在石棺外的顧庭斯也曾用這樣的語調和躺在棺材裡面的她說:“阿九,怪只能怪我不愛你,為我死,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誰要為他死啊?誰要為他死得其所啊?
可能是人面獸心的人,骨子裡都藏著這樣陰鷙森然的調調,顧庭斯是這樣,傅止也是這樣。
這個男人,果然是一個陰謀高手。
殺死了亭東,現在,還把她給拉下水來了。
傅寒遇聽見傅止這麼說,竟然慢慢的不生氣了,男人的聲音悠然地從裡面傳出來,字字帶著殺意:“傅止,別逼我毀了你!”
桑晚安的心顫抖了一下。
每一次傅寒遇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就證明他是有把握的。
也就是說,傅寒遇的受傷,其實是有著能夠毀掉傅止的證據的,而這麼長的時間沒有動,是因為什麼?
桑晚安想,傅寒遇到底還是顧念著兄弟之情吧。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傅止的語調冷凝,但是這個問題,已經表露出來他的心虛,要是真的是沒有什麼心虛的事情,身正不怕影子斜,估計他是不會這麼問的。
裡面的兩個男人在打了一場架之後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傅寒遇並沒有回答傅止的問題,只是冷冷地說:“知道你為什麼還能夠站在這裡嗎?”
傅止不說話。
“多虧了你姓傅!”
傅寒遇陰鷙地丟下這句話,轉身便要離開房間。
“你先說清楚!”傅止追上來想要拉住傅寒遇,卻被傅寒遇一把給甩開,傅寒遇開了門出來,看見還站在門外的桑晚安和警員,臉色變了變,卻馬上冷靜下來。
轉頭吩咐警員:“去監控室,把舞會的會所裡所有的監控調出來。”
然後把審訊室的門重重地關了上來,把傅止留在了裡面。
看來在來警局之前,傅寒遇已經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了,動作還真的是迅速。
警員點頭,馬上就去辦了。
傅寒遇又把一部手機遞給了另外一個警員,說道:“去把他最近六天的通話記錄和資訊往來以及郵件都調出來,我要看!”
“好!”
警員拿著那部手機走了。
桑晚安知道,那手機一定是傅止的,剛剛在那場打鬥之中,傅寒遇把他的手機給拿走了。
她擔心地拉開他的大衣去檢視他胸口的傷,幸好子彈打偏了射進了旁邊的鎖骨,而且這個男人的癒合能力十分的強大,這麼斷斷幾天,竟然已經能動了。
不過,經過剛才的激烈打鬥,他的傷口又裂開了,滲出來一些血跡,染紅了裡面的T恤。
她心疼地嗔怪:“你怎麼這麼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