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顧庭斯現在,倒不想殺她了。
不然,按照陸悅君這個心狠手辣的手段,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不可能留下她的。
她要殺她,顧庭斯,從中阻撓。
那個男人抱著膝蓋倒在地上嗷嗷地叫了起來,桑晚安調轉槍口對準另外一個男人,勾唇陰笑:“你相信我敢把你的腦袋給轟了嗎?”
男人的身體抖了一下,看著她,臉色白了。
“桑晚安,你在做什麼?”
聽見槍聲從屋裡裡面跑出來的陸悅君看見這樣的情形憤怒地喊了起來。
桑晚安看過去,陸悅君披著一條格子圍巾跑出來,站在庭院的噴水池前,氣得臉色青白。
還沒等桑晚安說話,她便又惱怒無比地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持槍闖入我的家中來打傷我的人,信不信我立刻報警,把你送進局子裡面!”
“我不信!”
桑晚安把槍從那個保鏢頭上移開來,垂眉冷笑著看著自己手中那把銀色的小搶,笑得越發邪氣:“你要是敢,早就把我給殺了,不是嗎?”
一句話戳中了陸悅君的心,她的臉色從最開始的鐵青到白,心裡的恨意,越發的濃烈。
那個保鏢想要上前制服桑晚安,桑晚安別過去一個眼神,他馬上怯怯地退了回去。
桑晚安一步步朝陸悅君走了過去,在距離她五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快速揚起手中的槍,對準了陸悅君的眉心!
冰冷地厲喝:“告訴我,顧庭斯在哪裡?”
陸悅君在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明顯露出來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面無表情地說:“他死了!”
“不可能!”
這話桑晚安是絕對不可能相信的,她決然地說:“他不可能會死,你能騙得了任何人,騙不了我,他就在帝都,躲在哪個陰暗的角落裡窺伺著我,像個縮頭烏龜一般!”
對那個男人的怨恨,都在這三言兩語之中暴露無遺。
陸悅君直直地看著桑晚安,女子臉色陰寒眼底殺氣森嚴,恨不得把她和顧庭斯給千刀萬剮。
她忽然就笑了起來:“知道嗎?他還以為他和你情深意重,相逢必定兩兩歡喜,要是他知道你拿著槍要找他把他給殺了,那一定很精彩!”
“我要殺的人,不只是他,還有你!”
桑晚安不理會陸悅君幸災樂禍的嘲笑,槍口無情地對準陸悅君。
陸悅君也毫無畏懼地看著她,笑意在唇邊凝結:“你不敢!”
“我為什麼不敢?”
她恨意森森地盯著陸悅君,幾近咆哮:“你設計殺我這麼多次,沒殺成,現在不敢動手了,是因為被顧庭斯發現了吧?他不讓你殺我的對不對?”
看見陸悅君那被說中心事惱怒憤恨的神色,桑晚安不客氣地譏諷:“陸悅君,這麼多年了,你還支配當他身邊的一個床~奴,我死了,你扶不了正,我活了,你不敢殺我,說到底,這些年,你也是個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