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用最狠絕的辦法,掐斷他對桑晚安所以的念想。
想要她活著,他就最好離她遠一點。
像這樣放肆又光明磊落地看著她的機會,幾乎是沒有的,有時候他實在是控制不住思念,夜裡去找她,而她,給不了他想要的回應的!
桑晚安任由他看著她,不敢張開眼睛,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現。
但是陸末年卻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他悶悶地開口問她:“你真的和傅寒遇在一起了?”
新聞上的報道他從來都不敢相信,按照桑晚安的性格,傅寒遇那樣狂狷不羈的性格,和桑晚安,相差甚遠。
所以,他一直沒當回事。
“沒有!”
桑晚安不想騙他:“我剛才是騙那兩個警察的,不然,他們會沒玩沒了地追問我為什麼對槍支這麼瞭解,我有不能說的苦衷,所以,我必須騙他們!”
陸末年本來是想要問她為什麼對槍支那麼瞭解的,聽見她說有不能說的苦衷之後,他便不問了。
她見他沉默著不說話,便問他:“被我害得要被關24小時,怪我嗎?”
“我喜歡這樣!”
男人的聲音很低,低音炮般醇厚好聽,他也學著桑晚安把身體放鬆下來,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來,準備睡一會消磨時間。
桑晚安在朦朦朧朧之間聽見他喃喃自語一般說道:“這輩子,我永遠也做不到生你的氣!”
不過多生氣,只要看見她,不用她說話不用她做什麼,他就氣不起來了。
“我知道,我註定是要敗在你的手裡的。”
陸末年苦笑著喃喃地說,聲音很低,卻很好聽,安靜地傳入桑晚安的耳中來,她的心肝顫抖了一下,睫毛狠狠地顫動,卻不敢睜開眼睛來,不敢面對他的深情,只能假裝沒聽到,繼續裝睡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桑晚安已經睡醒了好幾次了,從氣窗看出去,從白天到黑夜,又到了天色矇矇亮的凌晨了。
島上天亮得早,她估摸著算了一下,應該定多五點左右。
有人從外面推開門,和他們說:“你們可以走了!”
桑晚安站起來,伸了一下懶腰,在禁閉室裡被關了有二十個小時了吧,加上在酒店折騰的時間,距離亭東的死,已經超過了二十四個小時了。
想到亭東的死,她的心又往下沉了。
這個陰謀她似乎觸手可及,但是,很多事情,還需要細細勘察,關於她所知道的那些事情,她沒有和巴西警方說。
從禁閉室裡出來,警署裡走廊的燈光很刺眼,她稍微眯了一下眼睛。
也就在這眯眼之間,她看見走廊盡頭,大大的落地窗前,那男人筆直挺拔地站在那裡,朦朧的晨光從玻璃透進來,他微微側著身站在那裡和一個巴西警官交談著,側臉浸在陰影裡,濃墨重彩的一筆,是他眉目間那冷峻的寒霜。
如同遠山青黛,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
似是有所感應,男人徐徐望過來,唇畔菲薄,眉上勾了桃花,笑起來的時候,邪魅妖氣。
她的心,癢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