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湧上一陣火氣,但是在顧庭斯的跟前,她必須要不動聲色,才能保住陸末年。
她若無其事地的點頭說:“對,末年想要回國發展,這一部片子,是他回國的開山之作,傅止想要捧紅桑晚安,按照他的資源和能力,幫她爭取到女主的位置,一點都不奇怪!末年接下這部戲之前,也不知道誰是女主!”
三言兩語的,便把陸末年和桑晚安撇開了關係來!
陸悅君知道,只要顧庭斯發現陸末年對桑晚安還有那樣的心思,一定會對付他!
這個男人,是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的掌控者,他會把桑晚安,牢牢掌控住的。
“嗯。”
顧庭斯意味深長地發出來一個單音節,身體靠在軟墊上,似乎是有些昏昏欲睡了,似乎對陸悅君的話,深信不疑。
本來來興師問罪的陸悅君,被陸末年的事情一衝,心裡沒底了。
臨走的時候留下一聲警告:“小心點,不要被傅寒遇抓到了尾巴,也不要小看他,要說傅止和你都是老謀深算的商人,那他傅寒遇,就是殺伐果斷的獵人,永遠不要妄圖和一個天生的獵人爭奪獵物!”
裡面的人不說話,靜靜地等著她說完後面的話。
陸悅君微微揚起下巴來,眼中焦距很長,焦點不知道落在了什麼地方,聲調幽長:“因為,他捨得一切,包括性命,而你,有太多捨不得!”
傅寒遇那樣的人,骨子裡留著最熱烈的血,同樣有著最為冷血決絕的涼薄。
他無所畏懼!
什麼都不怕的人,最可怕!
“幾年前,我有幾單生意在金三角地區,正好碰上了傅寒遇帶領的緝毒派遣部隊,那真是一場殘酷的廝殺!”陸悅君紅唇抿起,眼波流轉,卻透露出陰森森的血色:“只差那麼一點,我就被他給抓住了!”
想起來那一次的驚險,陸悅君心有餘悸。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她對傅寒遇,有了全新的認知。
以前她總以為,他不過是一個豪門浪蕩公子,就算參軍了,也吃不了什麼苦頭,在金三角那樣殘酷的環境之下,一定是站不住腳跟的,所以,她仗著自己對金三角的熟悉,那幾單生意做得十分的肆無忌憚!
然而,她差點成為了傅寒遇手裡的獵物。
“看來,這個人有些意思!”
竹簾裡面的男人伸出手指來,觸控著唇畔指尖掠過,陰邪地說:“我得提醒一下阿九,她看上的男人,太危險了!”
這話聽起來更像是一個笑話,陸悅君毫不留情地抨擊:“你一樣危險!”
傅寒遇危險,顧庭斯,危險而且冷血!
釘入石棺活活悶死,八十年的殘酷折磨,這是顧庭斯回贈桑嫵的深情,這個男人,有最冷硬的心,卻也有最長最冷的情。
她看著他,篤定地說:“她會選擇傅寒遇,因為,他危險,卻長情!”
顧庭斯沉默下來,自然而然散發出冰冷陰鷙的氣息,他慢慢靠在軟墊上,看著窗外,只能看見他冰冷的側臉輪廓,凌厲嗜血:“她選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活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