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一刻就已經註定了他們之間的糾纏,忠誠,不離不棄!
此時公路那邊,檢視了現場的黑衣人返回去和坐在車裡的男人稟報:“BOSS,他們往山上跑了,我們要不要繼續追?”
車裡的男人面容越發陰晦,手指從臉頰上撫過去,撫摸到了一點的血跡,他在黑暗中看著白皙指尖上的血跡,忽然森森地笑了:“到底是我教出來的人的,這麼多年了,槍法還是這麼精準!”
剛才桑晚安打出來的那一枚子彈,就擦著他的臉頰飛了過去,要是再偏了那麼一點點,穿過的,就是他的腦袋了。
站在車門外的黑衣人彎著腰,奉承地說道:“BOSS教出來的人,自然是人中龍鳳。”
男人唇角掛著陰森的笑容,周身籠罩的詭異氣息慢慢地湮滅下來,似是有萬千的惆悵,話語變得輕飄飄了起來:“只可惜,當年我還是負了她!”
說罷又有些自嘲地苦笑道:“或許下一次遇見,她就恨不得把子彈射進我的腦袋了!”
他舉起手中的槍來,對準了自己的腦袋,陰邪邪地喊出來一句:“砰!”
嚇得站在車外的男人跳了起來。
連忙諂媚地說:“BOSS,不會的,您一定可以馴服桑小姐的!”
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無所不能的,這世上,他想要什麼女人,那些個女人還不是乖乖地送上門來?
何至於他為了桑晚安,這麼的牽腸掛肚。
還親自動手要除掉她身邊的男人!
“馴服?”
車內的男人喃喃自語,眼神在黑暗之中碾轉過暗抑流光,忽明忽暗之間,他的語調之中,透出危險的感慨來:“想要馴服一個人,就要冒著掉眼淚的危險!”
掉眼淚,意味著妥協,意味著屈服。
他是王,怎麼會對誰妥協?
但是,那又能怎麼辦呢?
車外的人不敢說什麼,站在那裡等著車內的人平穩情緒,等了有一會,那人才開口道:“讓人不要再去追了,她拼了命也要護住他,是真的愛了吧!”
說著又覺得有些可笑:“殺了他,他就成了她心裡的一個死人了,沒人能夠和死人爭得贏,就先留著他吧,打電話報警,讓警察趕來的救援他們!”
站在車外的保鏢有些錯愕,要殺也是他說的,現在竟然報警讓人救!
行為真是反常。
但是他還是找著他的吩咐報了警,在警察來之前,幾輛車驅車離開了現場。
傅寒遇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
他躺在雪白的病床上,鎖骨處的槍傷已經處理了,但是以往的經驗告訴他,體內的子彈並沒有取出來,他聽見病房外桑晚安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醫生,他脫離了危險沒有?”
聲音裡都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