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景輝、裘曼文、劍師、白小雯、天伊、張成仁、李興言……
我不著痕跡的從七人臉上一一掃過,眉頭越皺越深。
不對!
且不說是否有人修習了玄華道術,也不提張成仁、李興言兩人各自將上清寶鑑和血蟲經修習到了什麼地步,就只說通幽秘術,我也只學了上卷和中卷的內容……
要是陳朝雨如此安排只是為了讓四本奇書的持有者齊聚一堂,未免有些牽強。
餘景輝三人和張成仁兩人加上李興言,這六人他可以透過座次安排坐到一起,可我和白小雯怎麼說……
如果不是餘景輝叫住我,此刻我應該和白意遠坐在一桌,他這算盤同樣打不響。
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再看桌上幾人,明顯都是各懷心思,餘景輝和張成仁顯然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七月十五那天過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剛剛在房間裡,我說完經歷之後,剛要問餘景輝,陳龍就過來叫人,時間太過倉促,沒時間問,而眼下滿堂賓客,已經沒機會再問。
越想越覺得憋屈,心裡猶如千萬只螞蟻在爬,抓心撓肝的異常難受。
這時,原本因為李興言落座而變的稍稍安靜些的後院再次嘈雜起來,把我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之中。
聞聲看去,眼神瞬間凝住。
陳朝雨雙手背在身後,站在通向前院的廊道隘口位置,眺目遠望。
“陳三爺,這眼看時辰到了,陳家主怎麼還沒出現?”
“是啊是啊!三爺,俺們這些人大老遠跑來的,老爺子連個面也不露,是不是說不過去。”
其中不乏坐不住的人先後開口。
說來奇怪,按理來說,參加壽宴理應會帶些禮物,可據我見到的,每一桌都是僅有一兩個人身邊放著包裝精美的禮盒,大多數都和我一樣是空手而來,我這桌更是一個帶禮物的都沒有……
這些人真是來參加壽宴的嗎?
白小雯彷彿看出了我的想法,湊過來小聲說道,“這些帶著東西來的都是小家族或者小企業,稍微有些財力的家族早在日前就把禮物給了陳家。”
早就送過來了?
我一愣,她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好像白意遠來的時候也是空手來的,低聲問道,“那你家送的什麼?”
白小雯臉色一垮,輕吐兩字,“股權。”說完便朝陳朝雨看去。
產業股權?
我心裡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久久無法平靜。
細細回想,這才明白,為什麼白意遠一路上都是哭喪著臉,沒有一絲興奮。
放眼望去,難怪這些來的人一個比一個急,想必都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稍一琢磨,便可知道都是為了陳天雄那一卦而來。
當然,這桌除外。
這桌上的人,除了我和白小雯,就算什麼都不送,陳家也說不出什麼。
這時,陳朝雨壓了壓手,待安靜些,朗聲說道,“各位稍安勿躁,我大哥身體不適,正在用藥,等會就會過來。”
說完轉身往前院而去。
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