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迎賓大酒店,秦明軒打了聲招呼就先走了。
而我和天伊則是攙扶著張成仁上了餘景輝開來的豪車,買了被褥,心不在焉的指著路回到了住處。
裘曼文坐在副駕駛幾次回頭欲言又止,卻最終都沒說出什麼。
半小時後,回到住處。
我先將張成仁和餘景輝領到靈堂,然後讓天伊領著裘曼文回屋等後續,就跑到隔壁去打掃天伊買下的房子。
呼。
用了兩個小時,才收拾乾淨,雖然簡陋,但也勉強能將就,我將被褥鋪在地上,確定沒有問題之後便朝自己住處走去。
剛進屋,就見張成義和餘景輝分坐床邊,一言不發,臉色凝重,但卻唯獨不見天伊和裘曼文兩人。
我疑惑道,“她們人呢?”
“她們做飯去了。”餘景輝陰沉著臉,粗聲道,“跟我出來,有話和你說。”
說完就讓我跟他到爺爺的靈堂。
我看向張成仁,見他點頭,聳了聳肩膀,跟在餘景輝後面朝靈堂走去。
一進靈堂,餘景輝突然暴喝道,“跪下!”粗大的嗓門震的我耳膜生疼。
跪下?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餘景輝算個什麼東西!
況且現在我腦子裡一團漿糊,就算他幫過我,但在沒確定他的企圖之前,還是謹慎些好。
想到此,我不為所動,揉了揉耳朵,皺眉道,“雖然你在迎賓大酒店勉強算是幫過我,可讓我跪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勉強?”餘景輝嗤笑道,“今天若不是我在那,你覺得能這麼輕易的走出迎賓大酒店?”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不解。
餘景輝臉色一板,沉聲道,“你覺得在風水圈裡屹立千百年而不衰的張家家主會是廢物?”
面對他的連翻發問,我啞口無言。
“可是……”
我正想爭辯一番,就被餘景輝打斷道,“那場鬥法本就是張成義用來測你的,你是輸是贏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區別。就算你輸了,他也不可能在那種場合和你索要《通幽秘術》。”
我愣住了!
心底雖不願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言之有理。
細想之下,若是張俊遠贏了鬥法,我無法賴賬,只能將《通幽秘術》給張成義,可是一旦如此,訊息傳開,他立刻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百害無一利。
難道說……
“哼!自以為是!”餘景輝怒聲道,“你覺得有點本事就可以不將天下人放在眼裡了?”
“那你說張成義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雖然心裡覺他的話在理,可我想了一圈也沒想出個由頭,頓時臉色漲紅,羞憤難忍。
餘景輝冷笑道,“依我看,張成義應下鬥法,無非是想借機看看你將《通幽秘術》修煉到了什麼程度。”
“就這?”我暗鬆了口氣,幸好張俊遠本領不行,同時也慶幸自己只學會了除怨驅邪滅陰和十渡往生咒,要不然還真可能為了洩憤暴露底牌。
不過,我修煉到何種程度跟那老雜毛有什麼關係?
剛想到這,未等我開口,餘景輝繼續說道,“雨降三日,龍出九淵,冥童現世!也許你本就不該出現在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