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冷清如沒有給白伊嵐大辦喪事,只是將她埋在石屋外,以女兒的身份為她刻了碑。
晚琴和司棋陪著冷清如在白伊嵐的墳前守了七日,絮絮叨叨的聽講著從她在亞靈大陸這幾年的事,有白伊嵐是怎麼照顧著她,給她梳頭,也有她如何從南嶼城裡偷些吃的,帶回來兩人分著吃,點點滴滴都是她和白伊嵐這些年的小事。
因為跪的時間太久,冷清如站起來的時候膝蓋疼的讓她一時無法直立,晚琴司棋忙去扶著。
環顧四周,看著這裡熟悉的一切,從今日起,她就要搬去簡家住了,她會努力修煉靈力,為娘報仇。
晴空朗日,又是深春時節,原本都是暖融融的,冷清如忽覺周身冰涼,空氣中的溼氣明顯加重,她有警覺時已經晚了
晚琴和司棋來不及喊出聲來,身子就已經軟軟倒下,沒了氣息。
冷清如更是顧不得別人,全身如失重一般浮起,四周的水都朝她聚攏來,形成一個一人大的水球懸浮在空中,將冷清如困在裡面,無法呼吸,掙扎不破。
兩個穿著青色長衫的人就像開了快進鍵,眨眼間就來到冷清如面前。他們走到白伊嵐的石碑前,靜靜的看了片刻,這才轉頭去看冷清如。
“你和她什麼關係?”一個高瘦男子問道,抬手朝冷清如一揮,環繞在冷清如周圍的水向下移了一些,讓她的頭露出水面。
冷清如大口大口的呼吸,這種溺水的感覺可不好受。心中已經猜到了來人的身份,實力這樣強大,有這麼傲慢無禮的,應是出自白家無疑了。
冷清如也不敢稱狠,此刻她毫無抵抗之力,讓她再次感到無力,這就是實力的差距,現在她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養女。”
“她是怎麼死的。”
“病死。”
“可我怎麼聞到有焦味?”
你是狗鼻子嗎,人都埋了七天了,能聞出來才有鬼,這話冷清如當然不敢說出口,只道:“我剛燒過紙。”
“跟她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我們既然已經看過了,就能回去交代了,殺了她走吧。”這是旁邊略矮些的人說的話。
高瘦那人很聽話,長臂一揮,禁錮著冷清如的水球再次沒過她的頭。
冷清如心裡將這兩人的八輩祖宗問候了一遍,兩人繃著一副撲克臉,明顯是要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雖然死亡對冷清如來說已經很熟了,可她這一世才活到十二歲,她是真的還不想死。
只是這兩人根本連求饒的機會都不給她,沒在水球裡她什麼聲都發不出來,什麼靈力都使不出來,她眼前似乎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蘇風絕的出現,讓冷清如對他的崇拜感直線飆升,真的是天降神兵啊。
冷清如憋著氣,在水球裡不停的撲騰,示意蘇風絕快點來救自己,她已經快要沒氣了,眼裡都能看到小星星。
蘇風絕將速度提到最快,向冷清如這裡奔來,雙手同時舞出兩個靈印,速度奇快,一個打向冷清如,一個攻向那兩個青衫男人。
“哪兒來的臭小子,白家的事你也敢管?”兩人同時起手擋下蘇風絕的攻擊,那邊的冷清如已經被他救了下來。
蘇風絕一手摟著瑟瑟發抖的冷清如,顧不上敘舊,另一隻手不斷的舞靈,不留餘力的攻擊著那兩個自稱是白家的人。
“區區白家,也配在我面前動手。”蘇風絕霸氣側漏,他的形象在此刻虛弱無比的冷清如眼裡又高大了幾分。
白家的兩人聽他這樣的話,一時不敢貿然動手了,擔心錯認了什麼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