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冷戎才緩過神來,又一次哈的笑了。
“我去,以前這個地方真的沒有啊,這怎麼回事?我成虛霩活佛了?”
言君疾顯然很疑惑,看著冷戎沒正形的樣子,稍稍有些惱火,厲聲說道:“你能正經點不?”
冷戎被吼的一激靈,“哎呦,真的,您不對勁兒,這火氣有點大啊。
我現在可是虛霩活佛,咋的也是元朝生人,你個明朝嘉靖年間的,您得管我叫老前輩,別老吼我,注意尊老,...。”
冷戎的話還沒說完,耳朵便被言君疾一把揪住了。
“不把你耳朵揪下來,我看你這張嘴停不下來了是吧?”
冷戎一縮脖子,雙手直告饒,因為言君疾手上的確下了狠勁兒。
“哎呦,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哎呀,疼疼疼。”
言君疾把手鬆了開來。
“這個胎記多會長出來的你沒發現嗎?”
冷戎直搖頭,苦著個臉, 呲牙咧嘴的揉著耳朵。
“多會長出來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到召廟的時候,老堪布看過,那個時候的確沒有。
再說了,當時要是有,還用費那周折,直接妥妥的活佛歸來給供著了。”
言君疾沉默了幾秒。
“此次你在召廟,除了被化星的黑炎誤傷,褪掉了一層燒碳化的肌膚,還有什麼特別的遭遇嗎?”
冷戎想了想,突然恍悟。
“您是說,我蛻完皮,這個胎記就長出來了?”
“這也說不定,但我想知道,還發生什麼事,你忘了彙報?”
冷戎砸吧了下嘴,翻著眼睛想了想。
“哦,對了,我們臨走前,那位森格堪布給了我一樣東西,像個石圈手鐲,他說那是當年虛霩活佛留下的口訊,最後交給使佛頭完整之人。”
“哦?那樣東西呢?”
冷戎伸出右手,神情看著很是開朗。
“我把它戴上了。”
“哪呢?”
“它......融進我的手腕裡了。”
言君疾沒有忍住,又去揪耳朵,冷戎似乎早有防備,瞬間往一邊躥了開來。
“動不動揪人耳朵,您這也算是個壞毛病,得改啊。”
言君疾把手慢慢放了下來,漆黑的墨鏡把他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了後面。
“冷戎!你要是總這樣,日後真的會遇到大麻煩的,你讓我怎麼放心把...。”
言君疾的話戛然而止,並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冷戎突然覺得,言老頭今天似乎真的有些不太對勁。
“您到底怎麼了?”
言君疾捏了捏眉心,然後扶了下墨鏡。
“沒什麼,最近我有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