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他們還口頭表彰了一下蘇暖和阿牛兩人見義勇為、行事果斷。
果斷倒是挺果斷的,一腳下去直接旁邊固定的鐵釦都沒了。
幾個警察看著腳下看似簡單實則還算厚實的實心木門臉色有些複雜。
那男的這得多大的勁兒才能把實心木門給踹成這樣啊,可問題是人家當著群眾的面兒就踹了一腳,嘖嘖嘖,果然是高手在民間,能人輩出啊,這年頭當警察都沒這個技能,太難了。
警察走了,其他人關心了幾句,知道王雙月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靜,也很識趣地散了。
王雙月沒有別人想象中的傷心過度、萎靡不振,在蘇暖的攙扶下,依舊和每一個鄰居都得體地道了謝,送出了門口。
趁著蘇暖幫忙打掃房間,王雙月閉目養神的功夫。
阿牛先是扛著破得不能再用的門板下了一趟樓,一連打了兩個電話,很快又回來了。
三人這才有空坐下來好好聊一下。
蘇暖摁住自己後怕地小心臟,道:“謝謝你啊阿牛哥,要不是你,我壓根兒就撞不開門,不知道還趕不趕得及了,你真厲害!”
蘇暖說完還給他比了雙手的贊。
她今天犯的錯誤不少了,而且還都是致命的,一是當著王老師的面揭穿了真相,卻讓她和唐根本那人渣獨處一室。
二是她低估了門的堅硬程度和她自己的能力,選擇的時機也太遲了些。
如果王老師因此遇害,蘇暖可能這輩子心裡都不會安寧。
也好在是有阿牛在,她都差點要讓阿果開大救場了,但這方法是萬不得已才能用的,因為很容易被人發現,再次重蹈前世的覆轍。
重活一世,她可不想像前世一樣死得不明不白的。
……
“原來如此,那我得好好感謝牛先生你了。”王雙月對著阿牛頗為鄭重地鞠了一躬,因為額頭之前受傷失血,這動作讓她稍微暈眩了一下。
阿牛和蘇暖兩人慌忙把她扶在沙發上坐下,趁蘇暖去找紅糖的功夫。
阿牛謙虛道:“不用謝我,舉手之勞而已,誰遇見了都會幫忙的,也是蘇暖這丫頭趕巧了碰見我,又發現事情有些不妥,才找了我一起來你家,否則我也幫不上忙的。”
阿牛出於職業習慣,特意解釋了一遍為什麼他不是本棟樓的住客卻出現在這裡的原因,順勢把功勞推給蘇暖。
王雙月臉色有些發白,卻還是笑著搖了搖頭:“先生救了我,毋庸置疑,不用謙虛。”
因為常年習武,阿牛的臉一直是古銅色的,五官輪廓也被膚色映襯得極其普通,但一雙眼卻堅毅有神,王雙月看著竟然覺得出奇地閤眼。
“對了先生,請問,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啊?總覺得您很面善。”
阿牛直愣愣地坐在板凳上,脊背挺得筆直,活像面試一樣:“王老師,我叫武牛,武器的武,牛馬的牛,王老師可能不認識我,但其實我們見過的,我是學校新來的保安,見過您。”
因為他新來不久,加上他每天上班時間很短的緣故,所以他們基本上沒怎麼碰過面。
但阿牛負責保護蘇暖的安全,自然對她的班主任清楚得很,昨天晚上她和蘇暖在一起的時候,他還看了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