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一邊清洗一邊搖頭:“不會的,我都看過了,沒有線蟲,只要把頭和蝦鰓都去掉不吃,刷乾淨煮夠時間熟透就好了。”
其實是阿果已經看過了,這些蝲蛄因為生長的水質好,還是很乾淨的,可以放心食用,所以蘇暖才敢這麼做的。
蘇冷還想說什麼,但鄺雲也洗完衣服過來看了:“的確,這些蝲蛄的內臟和排洩的地方在頭部,容易有寄生蟲的也恰好在頭部,只要摘了頭,高溫煮過之後不會有問題的,但是不能和水果一起吃,不然也容易拉肚子,我煮給你們吃啊。”
饑荒那幾年,大家能抓到什麼都吃,也喜歡蝲蛄,幾乎被捉絕種,河裡已經很久都沒見到過了。
鄺雲讀過書,學過生物化學,吃過的珍稀海產河產也不少,身邊的長輩們也多是博學多才的,有時也會和人一起去河邊野炊,這裡面的小竅門兒她門兒清。
阿果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有一個識貨的人了。
蘇暖一行幾人,先分了幾個幫著蘇暖母女提了一些小魚小蝦和蝲蛄回蘇家,留下兩個繼續釣魚。
蘇暖去櫃子裡找的那一堆幹辣椒和阿果說得香料,伴著門口花椒樹上摘了些青花椒,放進廚房。
因為都是些小孩子,鄺雲怕他們吃了蝲蛄有不舒服的地方,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給他們燒的沒放多少辣椒,就紅燒了一大鍋小魚河蝦讓每個人都帶著些回家。
鄺雲捨得放油和佐料,再加上蘇暖隨手配的的香料,河鮮的味道滿屋飄香,竟然比她平時做的還要好吃入味兒,香得大黃都蠢蠢欲動了。
蘇冷正想要餵它吃,被鄺雲制止了。
“阿冷不能喂,貓不能吃重油鹽香料的東西,待會兒給它水煮一點兒。”
哪怕是寵物,蘇家人也很少直接餵它生肉,這種照顧算是精細,大黃在村裡也是頭一份兒了。
蘇暖姐弟坐在小板凳兒上,用小刷子一個一個的刷蝲蛄尾,非要洗得仔仔細細才敢入嘴。
“你們倆吃什麼口味兒的蝲蛄?”
等幾個孩子都回家了,鄺雲系著圍裙,抄著鏟子從廚房出來問。
“我和小冷都想吃麻辣口味兒的。”
鄺雲一揮鏟子:“行,那你們去院子裡多摘點小尖椒。”
鄺雲再加了些辣椒一起燒,和著河蝦小魚一起,直接又燒了一大盆。
這麼下酒的菜怎麼能缺了喝酒吃菜的人?
蘇老爺子老愛配著自家的各種酒下菜,但這次受傷,估計得有好一段日子不能喝了。
鄺雲覺得那罈子酒味兒已經很濃郁的葡萄酒放在家裡不太好,到時候蘇老爺子肯定要打著養身的旗號喝葡萄酒,倒不如她提前處理一下。
不過這個處理嘛得有章程,讓蘇老爺子敢怒不敢言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