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虎道:“我聽說,這鐵伐烈兇殘至極,在夏州定都,重建都城。築城之時,命人用鐵錐穿刺城牆,若刺不進去,便有獎勵。”
“可若是刺進寸許,便要將負責這塊城牆的工匠殺死,屍體都要填入城牆之中。”
“天下間,還能找到比他還殘暴冷血的人嗎?若是君輕嫁過去,不知會被他折磨成什麼樣子。”
李伯雄點點頭,道:“聽說,夏州城建好之後,鐵伐烈還常常坐在城牆上,手握弓箭,心情不好,看城下哪個不順眼,便一箭射殺。”
“此人窮兇極惡,絕不能將君輕送過去。”
另一位李家長輩遲疑著說道:“可若不將人送過去,連累涼州全境的百姓,咱們李家所有人都難逃一死,這些年的經營都將付之東流,這麼大的代價,值得嗎?”
“你說什麼屁話!”
李叔虎拍案而起,沒管對方是什麼輩分,張口就罵。
那李家長輩被李叔虎指著鼻子罵,卻也沒敢吭聲。
畢竟,李家能發展到這般境地,多虧了李衍這一支。
議事大廳中,一時間陷入沉寂。
此人方才那番話,確實讓李家不少人暗自琢磨。
“這鐵伐烈當真就沒人治得了嗎?”
李伯雄皺眉問道。
李仲謀搖頭道:“武將山一戰,天下九宗死了大半,刀皇與陳兄弟在三千雪嶺一戰中雙雙殞命,就只剩下道宗、蠻主二人。”
眾人默然。
這兩人都是傳說中的強者,不可能替李家出頭。
算起來,蠻軍曾在涼州城下損失慘重,李家與蠻地有些恩怨倒是真的。
李仲謀道:“魔尊一死,魔門就沒人能壓住天魔了,據我打探到的訊息,就連西陵五魔中的死魔,都被鐵伐烈重傷,囚禁起來了。”
“此人對待同門都是心狠手辣,遑論對待旁人。”
眾人沉默不語。
天下間的化境大宗師,就那麼幾位。
無緣無故,又沒有交情,誰會為了這點事,來幫助他們。
李叔虎輕聲道:“若是陳兄弟還活著就好了。”
眾人聞言,都是心中一嘆。
李君輕回想起過往,心中一痛。
“爹,大哥,二哥,三哥,還是讓我去吧。”
李君輕道:“這麼多年,反正我也是一個人,如今有人娶,也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