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棠從藏經閣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晚。
明元和杜氏仍在大雄寶殿前等候著他。
“你請來的幫手呢?”
陳棠見那位老者不在兩人身邊,下意識的問道。
“下山去了。”
明元微微一笑,道:“在山上他住不慣。”
三人一起,踏著月色,朝著西坪寺行去。
陳棠問道:“師兄,你們要在西坪寺過夜嗎,那裡環境一般,怕你們不習慣。”
西坪寺中,除了一座大殿,什麼都沒有。
陳棠平時也只是打個地鋪,簡單應付下,早已習慣。
這位明元師兄還帶著媳婦,能受得了山上的環境?
明元笑了笑,道:“我在西坪寺上,可住了十多年呢。”
“有一年,阿曦產子之後,便是在西坪寺中坐的月子,養了好久呢。”
明元牽著杜氏的手,望著對方,似乎回想起往事,眼中滿是柔情。
杜氏柔聲道:“是啊,那段時間多虧了了空法師,平兒才能順利降生。”
陳棠有些驚訝,問道:“師嫂是在西坪寺產子?”
佛門寺院,對於女子雖然並不抗拒。
但若是女子在佛門中生子,不免會留下血汙,觸犯佛門戒律。
“嗯。”
杜氏點點頭,道:“那年我遇到難產,流血不止,當時的接生婆都束手無策,說是隻能保一人性命。”
“他便抱著我,一路跑到西坪寺,求了空法師幫忙。”
“了空法師沒有因為佛門戒律,將我拒之門外,而是出手幫我們母子順利渡過難關,算是有驚無險。”
提及這些往事,杜氏面露唏噓,道:“當時,平兒在佛門中降生,寺院裡還有狐狸好奇,湊過來偷看呢。”
陳棠問道:“師兄,那你們這是從哪裡過來,將來還走嗎?”
“我們從京城來。”
明元道:“這次在京城安頓下來,便過來跟師父報個平安。京城繁忙,將來一段時間可能無暇抽身,便趁這個機會在這陪他老人家幾天。”
“從京城來的?”
陳棠眼前一亮,問道:“師兄在京城混的怎麼樣?”
“還湊合吧。”
明元笑道:“勉強算是立住了腳,只是,仍有不少麻煩。這不,此番出京,也是來尋找幫手。”
陳棠又問:“京城買房沒,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