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段時間,陳棠並未離開常澤縣。
平日裡穿戴鉛塊,負重練習伏虎拳,燃木刀,還有壁虎遊牆功,配合天參猴兒酒,苦修不輟。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
雖然身上的‘銅皮’還沒有褪去的跡象,但陳棠明顯感覺力量增長不少,只是不知具體達到什麼層次。
伏虎拳已經練得形神兼備,身形一動,猶如猛虎下山,氣勢兇悍!
而且,燃木刀陳棠也已經修煉到第一重境界。
在一息間,能連續出刀九次!
在刀法上,庖丁解牛,南征北戰、橫掃六合和氣吞八荒,也練得逐漸純熟。
壁虎遊牆功也修煉小成。
雖然沒有胖老頭那般靈活敏捷,但目前他在牆壁上游走,已經不會掉下來。
這一天,年關已至。
陳棠早早出門,帶了些酒肉,回到雪山上,陪著雪團玩鬧一陣,又跟山中客聊了會天,過了晌午才下山。
山中客像是個謎,對什麼事,都不冷不淡。
整日枯坐在雪山之巔,也不覺得寂寞。
陳棠曾邀請他下山一起過年,卻被他拒絕。
陳棠又去了前身與陳大安曾經居住的那間木屋看了看。
陳大安的屍體還在,靜靜的躺在木板上,像是個長睡不醒的鄉野漢子。
粗糙的手掌,灰白的頭髮,微微泛紅的面板,在冰冷的雪山上,看上去儲存的極好。
只是,身上的傷口,無比刺眼。
陳棠握了握拳。
不出意外,十幾天後,他會回到此地,給陳大安一個交代。
回到常澤縣,天色漸暗。
陳棠遠遠瞧見自家的房屋上,飄著一縷炊煙,心中湧起一絲莫名的情愫。
他有點想家了。
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好在這個世界的家裡,還有人在等候著他。
陳棠似乎想到什麼,找到那幢荒涼閒置的房舍,看到裡面微微亮著的燈火,不禁微微一笑。
“孟兄今晚一個人嗎?”
“你來陪我,就是兩個了。”
“不方便,家裡還有三個人等著我。”
“那你還不趕緊回去?”
“當然要回去,但要兩個人一起。”
“不去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