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距離慕長民案子的開庭時間越來越近,南城也是暗流湧動。
這天,顧行舟又像往常那樣,在慕晴的牛奶裡下了安眠藥,然後便準備出門一趟。
他剛走到樓下,只見一個年輕男人朝著他走過來。
“姑爺,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顧行舟打量著他,他是這些保鏢裡最忠心的,每次慕晴有什麼事他總是衝在第一個,同樣的,他也是最礙他眼的。
如今慕長民不在,他也變得硬氣了許多。
他上下打量著他,“我記得你叫任偉,對吧?”
男人神色微愣,似是沒想到他會記住自己的名字。
顧行舟慢慢逼近他,眼底泛起一抹冷意。
“記住你的身份,守好你的本分,不該問的不要問,明白了嗎?”
說完,他在他的肩上輕輕的拍了拍,然後便轉身離開。
男人看著他的背影,眼底染上一抹晦暗,不知過去多久,他又抬頭看著樓上慕晴房間的方向。
顧行舟離開慕家別墅後,便一路趕往和對方約定好的地方。
此刻已經是深夜,路上幾乎已經看不到行人,酒樓里人也很少,他剛走進去,就有人把他帶了進去。
他跟著他穿過長長的走廊,最終停在走廊盡頭的那個包廂裡。
對方幫他開啟門,他整理了一下領帶,走了進去。
此時,劉勁松已經到了。
他看到他,臉色說不上好,甚至有些氣憤和不屑。
“你這些天一直騷擾我,到底想幹什麼!”
慕長民出了事,他急著撇清和他的關係,卻不想被顧行舟給纏上了。
他自稱,知道他和慕長民一切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自然不甘心被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威脅,只是他試探了好幾次,他竟然都能說得出來。
他雖然還是沒有深信,卻也不可能放任這麼一個隱患不停地在他面前蹦躂。
他開門見山,“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顧行舟看著他的臉色緩和,知道他多半是信了他的話。
他微笑著站起身,給他的杯中倒酒。
“劉老,我這麼做實在是實屬無奈,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今天來,是真的有事相求。”
“說說看。”
顧行舟坐回自己的位子上,臉上仍是陪著笑。
“您看,我父親如今進了看守所,他身上揹負了這麼多的罪名,肯定判的不會太輕。但是你也知道,他就慕晴這麼一個女兒,如今她又頻繁發病,我實在是擔心,而且慕晴從小過慣了好日子,若是突然就一無所有了,定然是接受不了的。您和我父親畢竟是這麼多年的交情,您看能不能幫他一把,儘可能的幫他保住公司?我和慕晴定會對您感激不盡的。”
劉勁松打量著他,他原以為他會說出更過分的要求來,如今看來,倒是沒那麼貪心。
眼下距離慕長民的案子審判還有一段日子,若是他這時候稍稍走動一下,倒是不算太難。
只是他決不能讓顧行舟成為他長期的隱患。
他神色嚴肅,“這件事,沒你想象的那麼容易,你父親是罪上加罪,而且現在省裡的那些人都盯著,就算是我也……”
顧行舟明白了他的意思,俯下身握住他的手。
“劉書記,就麻煩您幫我們多想想辦法了,我們定會對您感激不盡。”
說完,他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