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迦大神的傳人”猛然循著聲音回頭,一回頭便看到了這個剛冒出來的黃毛丫頭。
非常不屑地舉了舉手上的大環刀,不爽地怒喝道:
“你又是哪個!沒事的站遠點兒昂,別嘣身上血。老子馬上要殺人了!”
一聽說這西南蠻子馬上要殺人了,大廳裡的眾人齊齊一聲驚呼,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騷動。
然而,這“赤迦大神傳人”的怒吼,並沒有給這位年輕的女子造成什麼精神上的威脅。
只見水凌玉淡定地整了整衣領。
隨後又在眾人的目光裡清了清嗓子,這才理了理裙角慢慢走下來。
蓮步輕移,風姿款款地來到了“赤迦大神傳人”的面前,對著他便是禮貌地一福:
“不知赤迦大王光降,小女子有失遠迎。還望大王海涵。”
說著,抬頭,抬手,對著臺上正舉著劍的凌霄輕輕一擺:
“凌公子,不得對遠客無禮,還不把劍收了。”
凌霄聽著水凌玉的略帶命令式的呵斥,不懈地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
側過頭的一瞬間,還不忘瞥了簾幕後面的慕容越一眼。
看到了慕容越對著他慎重地點了點頭,這才極不情願地挽了個劍花,把劍收回身後,但依然警惕地站在慕容越身前。
看到凌霄收了武器,水凌玉連忙一笑,對著赤迦大王一臉笑意,恭敬地道:
“今日我家掌櫃身體不適不能出門待客,便由我來款待吧。小女子不才,算是我家掌櫃不嫌棄,常留在身邊提點著。今日見過大王。剛才我家姑娘頑劣不懂事,對大王多有冒犯,小女願以酒待罪,自罰三杯。”
說著,在“赤迦大王”的目光關注下,淡定自若地走到桌邊。
執起桌上的精緻細嘴酒壺,輕輕斟滿了三盅酒。
微笑著,當著所有人的面,面不改色地一口一口喝下去,喝完還不忘倒置酒杯示意給眾人看。
再看那自詡“赤迦大神傳人”的胖子,此時則是一臉探究,默不作聲地看著水凌玉端著酒盅灌酒的動作,似乎在思考著下一步的動向。
耐心良好地等水凌玉三杯酒下肚,“赤迦大神傳人”的胖子輕輕抬起左手,向他身後的一圈侍衛們打了一個手勢。
身後圍繞著的的一圈衣著清涼的壯年,訓練有素地無聲退了下去。
看著剛灌完酒的水凌玉站在圓桌前,面不改色地拿起身邊小丫鬟端過來的絲帕擦拭嘴角。
水凌玉說道:“不斷更新,冠珠薇心公主皓,愛吃醋的鳳凰。”
“赤迦大神傳人”的胖子撫掌大笑著連連叫好道:
“好,好,好!姑娘好酒量啊……好酒量。”
水凌玉盈盈一笑,開口說道:
“大人請不要動怒。我家姑娘剛才送您的詩乃是一個誤會。”
“哦?那你來說說,怎麼個誤會法?說出來我便放過你們。不然,今天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
“赤迦大神”似乎並不買賬,但他倒是不介意讓面前的這個小女子來與他多論道幾分。
水凌玉點了點頭,憑著記憶回憶了一下慕容越剛才的那首詩,便指示身邊的小侍女為她拿來了紙和筆。
就在“赤迦大神”的注視下,水凌玉“唰唰唰”地還原了慕容越的那首詩。
完成之後,拿在手裡,輕輕朗讀:
“暗舞帶遙一步握,梅枝紗聞透敘酒。幽傷夾臥大雨寺,聞恨武石春額頭。花底只水綠牆綠,啊呀啊哇吶呀啊。”
“赤迦大神”目瞪口呆地看著水凌玉嘴裡吐出的一首詩,完全不敢相信,這就是剛才慕容越送他的那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