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拿起筆,“唰唰唰”地在空白的木牌上寫字,一邊寫一邊叫住了馬上要離開的護衛。
“王。還有什麼吩咐?”
護衛不敢含糊,連忙躬身詢問。
“給我查,今天那個黃衣女子,是不是叫‘金琳琳’。”
“是!”
這一次,再無聲息。
此時,讓我們把視線拉回到月神祠的偏殿。
在那被重重護衛死死守衛下的院落裡,牆角處的一個柴堆上,正昏睡著一個女子。
看衣著和打扮,正是白天裡的那位患了失心瘋的“夫人”。
她仰面躺在那一叢稻草上,一頭爛草般的頭髮,都被她枕在了腦後。
而仰面朝上的那張臉,竟與金林林。
有著驚人的相似。
……
夜晚終於在萬眾的期待下降臨了,華燈初上的越國京城在今晚突然有了別樣的驚豔風采。
據說,皇城初建之時,為了引護城河水入城。
開國始祖曾開下令開鑿茗川,貫穿了京城的南北。
而今晚,姻緣節的重頭戲便要在這茗川之上 ,如火如荼地進行開來。
現在,茗川之上遠遠望去,一片星星點點,亮光閃爍。
茗川兩岸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一隻只窄小的船在河上慢慢漂行,船伕船孃小心滴點著長篙,一點兒一點兒地分開河水中漂浮著的花燈。
遠遠望去,那小船就如同穿行在燦爛的天河之上。
一隻簡單的小河船上,有三個女子正坐在船邊,沿河看風景。
不用說,這自然就是我們醉紅樓裡的銀狐們。
一身淡藍衣裙的水凌玉百無聊賴地坐在船頭,剛洗的頭髮披在腦後,在晚風裡晾頭髮。
夜風吹來,黑亮的髮絲如水草般散開,更為其添了幾分嫵媚動人。
邊上坐著的深藍衣裙的顏寶兒則是低頭把玩著摺好的一隻千紙鶴。
一低頭,伸手在船沿下的河水中劃了劃,便輕聲笑著把千紙鶴小心翼翼地放在水中。
看著紙鶴隨著船沿蕩起的波紋,顛簸著飄遠,思緒也在這一時間被帶的悠長綿長。
一回頭,便看見一身枚紅色的衣裙的白歌,正杵在船邊發呆。
顏寶兒戳了戳水凌玉的肩膀,水凌玉過頭來,看著顏寶兒。
顏寶兒對著白歌的方向,努了努嘴。
水凌玉定睛看著,突然笑了,把顏寶兒拉到自己身邊,兩個人開始咬起了耳朵,不時爆發一陣輕笑。
此時,以茗川穿為界。
茗川東岸人群聳動,凌霄正手挽著慕容越的胳膊,兩個人在人群裡擠來擠去。
一身紫衣的慕容越的懷裡正抱著一隻造型優美河燈,是一隻仰天長嘯的狼狐獸。
精巧的河燈,若是讓她親手放進河裡推遠,她可捨不得。
這不,凌霄又給她買了同樣造型的一隻。
河裡放一隻,懷裡抱一隻,這才開心了。
茗川西岸同樣人來人往,安東彭與金林林倆人並排蹲在茗川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