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應了聲:“是。”必須靠湯藥維持,不讓血蠱出現任何意外。
否則,他體內的血蠱發作,後果不堪設想。
夜君塵看著她,眸色暗了暗,然後伸出手,端起桌案上的湯藥,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仰頭喝盡。
喝完湯藥,他將空了的瓷碗放到桌案上,拿出絹帕擦了擦蒼白的唇角。
他清冷著臉龐,微蹙著眉,似乎喝完了這碗藥,也沒有感覺到湯藥的苦澀。
又或許,湯藥的這點苦澀感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沈卿。”他緩緩抬起眉梢,清冷的聲音道,“本世子有一事要與你相商。”
司卿看著他,神情淡淡的,沒有立刻接話。
似在等待著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夜君塵眸色微變,又低沉著嗓音道:“三日後,就是東華國一年一度的宮宴了。”
這時,司卿清透的眼眸動了動,低聲問道:“世子告訴我,是想讓我也跟隨世子一同去?”
“恩。”夜君塵垂下了眼眸。
見他這麼快就承認,司卿抿了抿面紗之下的蒼白唇角,其實她早就已經猜到了夜君塵會這麼做,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世子就不怕,我會給世子招來麻煩麼?”
她是揭了皇榜為他治病的大夫,明裡暗裡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南陽王府,就會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
只要抓住她的把柄,就能隨意給南陽王府安上一個罪名。
那些居心叵測想要陷南陽王府於死地的人,又怎麼會因為她是一介女大夫就放過這麼好的絕佳機會呢?
帶她在身邊,無疑是冒險。
聞聲,夜君塵抬起那雙絕美的鳳眸,深邃的眸光望著她:“你是怕本世子在皇宮沒辦法護你周全?”
“當然不是。”
司卿淡淡一笑,接著說道:“看來,世子已經想通了。”
想通了,她不是他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