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眸色暗了暗。
她竟是,咳血……
司卿睫毛顫了顫,為了不被桃夭發現,她連忙握緊了這塊染血的手帕。
桃夭目光急切的望著她:“主子?!”
這時,司卿嘗試著抬起眼眸,可她眼前的視線卻逐漸在昏亮的燈影中變得模糊起來,連帶著桃夭那張俏麗的秀顏,都逐漸看不清楚。
見司卿沒反應,桃夭又擔憂的喊了一聲:“主子?!”
“你別嚇我啊!……”
“我沒事。”司卿閉了閉眼,唇色一片慘白。
她捂著胸口,揚起唇角對桃夭淡淡一笑,虛弱的語氣道:“別擔心,我沒事。”
“主子……”桃夭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主子這哪裡像是沒事的樣子啊。
明明就……好像很痛苦。
她應該怎麼辦?
“傻丫頭。”司卿淡笑著。
她強忍著胸腔裡的一陣陣劇烈的絞痛,緩了緩眉梢,低聲道,“我真的沒事。”
“主子。”桃夭擰著眉,眼眶微紅。
她看著司卿那張慘白到幾乎毫無血色的白嫩臉頰,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
她很清楚的知道,主子的身體,已經沒有辦法彌補了。
無論做什麼,都只是徒勞而已。
這三年來,她每日提心吊膽,雖然表面上看著沒心沒肺,但其實她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主子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