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過天花,只要活下來,雖然滿臉麻子,但是之後,卻再無性命之虞。
這種事兒,大家都知道。
但還是從來都沒有人,盼著自己出天花。
因為得了這種病,有大半的機率會死。
如此之大的風險,誰會願意?
現在,不過是胳膊上,起一個小小的水泡,就能免除之後的再患天花的風險,這幾乎可以說的上是救人一命。
這種好事兒,誰不願意?
所有圍觀之人,再看著張士貴的胳膊,不由的心頭一陣的火熱。
有些利益,雖然重要,但是離的太遠。
沒有切膚之痛,誰也感受不到。
可是天花,卻關乎每個人的性命。
成立種痘局,這個訊息一宣佈,眾人對於李世民的憤恨之情,瞬間小了一半。
另一半兒,看在神兵的“面子”之上,也不敢聲張了,約等於無。
歡呼聲震天響起,整個長安都陷入了歡樂的海洋之中。
這種發自內心的崇敬,讓站在神兵臺上的李世民,頓時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產生了一種極大的滿足感。
良久,這才回過神來,輕輕咳嗽一聲。
下方的北衙禁軍,瞬間開始行動,重新維持秩序。
而亂成一團的眾臣們,終於戀戀不捨的放過了張士貴,重新回到了佇列之中,再次排好。
即便是這樣,竊竊私語之聲,依然不絕於耳。
李世民等朝臣安靜的差不多了,這才再次開口說道。
“此次逆賊謀害皇室,執行之人唐奉義,雖然被處以極刑,可背後的黑手梁師都,卻並未得到報應。”
梁師都,這個名字,讓李世民深惡痛絕。
甚至是光說出口,都讓他感到一陣的厭惡。
李世民皺著眉頭,咬牙切齒的罵道。
“此賊本為前隋朔方的鷹揚郎將,反叛前隋,登基稱帝,建立偽梁。”
“亂世之中,群雄割據,小則鼠竊狗偷,大則鯨吞虎據。這本時勢所迫,無可厚非。”
“可千不該,萬不該,梁賊不該數典忘祖,投降突厥,受封‘大度毗伽可汗’,慫恿突厥南侵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