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震驚,絲毫麼有影響到段志玄的心情。
他手中的一柄環首刀,再次崩碎。可這次,心中不但沒有半分沮喪,反倒是興奮異常。
為了一柄陌刀,自己在軍器監泡了六個月。
這把環首刀,也是花了軍器監不少的時間。
可現在,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出瞭如此巨大的一方鋼板。而且,光是粗鋼,就比精心打造的兵刃要好。
這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若是用這方好鋼,打造兩柄兵刃的話,難道還比不上自己之前的損失?
這次西征吐谷渾,必定能大顯身手。這個想法冒出,饞的段志玄口水直流。
當下,他立刻回身,四處看了看之後,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李淳風的袖口,滿臉堆笑的說道。
“哎呦李道長真是學究天人。”
“不過區區一次試驗,竟然就比軍器監這群廢物,幹了一輩子都要強。”
“我老段我最佩服有本事的人。”
“如今,能見到李道長這種人,真是三生有幸。”
說罷,直接拽住了李淳風的袖子,攬著這他開始往河邊走,一邊走一邊說道。
“既然你我二人這麼有緣,那不如我們今天結拜為兄弟。”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富貴榮華,你我共享。有我老段一碗肉,絕對不會缺老弟你一碗湯。”
“來來來,就在河邊,讓我們撮土為香,義結金蘭!”
你聽聽,這像話嗎?
結為兄弟之後,你吃肉,我喝湯,這算什麼兄弟?
李淳風之前在京城之中,經常聽說樊國公是長安城中,最大的無賴,可這一番話,還是聽的他哭笑不得。
再說了你是當朝國公,我之前不過是太史局一小吏。若不是拜了帝君為師,走在路上,你怕是連抬眼一瞧的功夫,都嫌浪費。
更遑論,拉著人直接結拜了。
當下,李淳風腳下一定,一把抓住了段志玄的手,無可奈何的說道。
“樊國公莫要說笑。”
“你要是有什麼事兒求我,就有話直說。”
“若是能幫,我肯定出手。若是幫不了,就算是結拜了,我也一樣幫不了。”
“莫要再消遣我了。”
聽到李淳風這樣一說,段志玄頓時停下了腳步,瞪大了眼睛,非常生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