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素來氣幹強雄,不弱於人,也不能就這樣挫了他的銳氣。
匠作監磨製的望遠鏡,雖然能用,但是白水晶的晶瑩程度,遠比不上仙人手中的玻璃。
當下,他從懷中掏出了另外一支望遠鏡。
當初在長安南原,仙長燒製的透鏡,總共做了三支望遠鏡。
李靖分了一支,長孫無忌分了一支,一支被自己收到了懷中。
自己已經有了雙筒望遠鏡,這支也就用不上了,趁著這個機會,就給段志玄吧。
省的自己揣到懷中,一直不捨。
當下,轉過頭,直接將這支望遠鏡,塞到了段志玄的手掌,戀戀不捨的說道。
“這支也是仙長親手做的。”
“你給我好好收好了。”
“若是壞了,你可自己掂量掂量。”
見此情形,段志玄大喜過望,連忙躬身行禮,說道。
“多謝陛下。”
“臣一定好好保管。”
“比看自家婆娘,看的還要更嚴!”
本以為這次要連褻褲都輸光了,想不到,最後,竟然還收穫了一枚望遠鏡。
而且還是仙長親手做的。
這不由的他喜出望外。
可才剛抬頭,就看見了長孫無忌,那張得意洋洋的臉。手中的望遠鏡,頓時香的不那麼濃郁了。
他糾結的看著特勒驃,彷彿死了兒子一樣傷心,不由自主的轉頭,看向了地上的千鍛陌刀。
傷心了好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立刻轉身,撲到了張德言的身邊,滿臉堆笑的握住了他的雙手,道。
“哎吆,老先生。”
“我聽你說,這什麼灌鋼,要比這糟心的炒鋼,好上許多?”
“那您能不能幫我灌上這麼一把陌刀?”
“這西征吐谷渾,沒有一把順手的武器,可是不行。”
“要是耽誤了我大唐的大事兒,那可就萬死莫贖了。”
“你姓張,我姓段,孩子他老舅跟您一個姓,您可不能不管我這個老弟!”
“請務必給我灌上一把,錢什麼的,絕對不會虧了老哥!”
段志玄的一番話,讓張德言哭笑不得。
即便是聽說過這人,有些無賴,也沒有想到,他變臉竟然這麼的快?
皇上信任他,自己也不想得罪。
當下,堆著笑說道。
“樊國公可折煞小臣了。”
“這鋼廠一直都是李道長負責,什麼炒啊,灌啊的,小臣實在是不清楚。他這會兒隨帝君進山了,等他出來,我一定給國公引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