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陸然放手之後,兩人急忙上前,一人搶了一個罐子,抱到懷中。
李世民掀開手中的罐子,看著細雪一般的,純潔無瑕粉末,一臉好奇的問道。
“難道這就是白砂糖?”
說著,抬起三個手指,捏了一小撮,小心翼翼的放都口中。
下一刻,一張臉,立刻像是橘子皮一樣,皺了起來。
滿臉難受的說了一聲:“好鹹。”
說罷,卻捨不得吐出去。
連忙灌了一口糖水,將滿嘴的鹹味壓下去。
然後才驚訝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是鹽!”
說著,難以置信的再捏起一撮,放到口中。
果然是鹹的。
“什麼鹽,竟然會是如此的精煉如雪?”
“難道是井鹽?”
陸然已經習慣了這兩人的少見多怪。
直接開口說道。
“鹽有什麼奇怪的?”
“不管是海鹽,井鹽,池鹽,還是岩鹽,都是氯化鈉罷了。”
“只要掌握了方法,所有的鹽,都能製成細碎如雪的模樣。”
“不可能!”
李世民瞬間站了起來。
“要說岩鹽,這終南山就有。”
“可那是毒鹽。也就畜生偶爾舔一舔。人要是吃了,沒幾天就要拉肚子拉死。”
“更有甚者,渾身發紫,全身腫脹而死。”
“山民,獵人,寧願喝野獸的血補鹽,也不會去吃岩鹽。”
長孫無忌也是舔著手心的白砂糖,一臉幸福的開口說道。
“岩鹽確實沒法吃。”
“想當年,我署理太原馬場,有一個突厥的馬伕,養的馬格外的壯實。”
“後來經過拷問之後,才知道他經常給戰馬舔岩鹽。”
“牲口吃沒問題,但人確實沒法吃。”
陸然看著兩人的動作,心中有些瞭然。
人,離不開鹽。
因此,鹽和糧食一樣,在這個時代,幾乎成為了國家的命脈。
西漢的桑弘羊,在“鹽鐵會議”上,提出了鹽鐵專營的想法。
自此之後,所有的朝代,都把鹽袋子,握到了朝廷的手中。
因為,在所有人的眼中,鹽就是錢。
又有那個皇帝,會嫌棄手中的錢多?
陸然念頭一轉,抬頭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