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倒在地上的年輕小夥完全沒有起來的架勢,而且從他的痛苦表情看上去,好像“傷”的不算輕,方婉清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我說,你年紀輕輕的,能幹點兒人事嗎?我們剛剛車子才起步,而且你是從哪兒鑽出來的我們都不知道,分明就是你碰瓷,還在這裡給我們裝?”
米冬兒可不像方婉清那麼講理,就跟她初次見到方婉清的時候一樣,明明是葉君撞了人家,她還能跳出來,把黑的說成白的,說是人家撞了葉君。
這一回她佔著理,自然更不會對這碰瓷的客氣了。
“你什麼意思?就是不想賠我唄,你們別以為仗著人多就能欺負我,你們開著這麼好的車,難道車上沒有行車記錄儀嗎?你們可以上去看看,這車子到底撞到我了沒有。”
“哎呦,我這胳膊跟斷了一樣,疼死我了。”
年輕小夥氣憤地吼完,又為自己叫起了疼。
看得出,這小夥碰瓷也不是頭一次了,他連對付行車記錄儀的辦法都想得出來。
方婉清好像被點醒一般,這才想起了行車記錄儀,她不服氣的直接上車去檢視,結果行車記錄儀裡記錄的影象,還真是這人碰到了車,然後被彈飛了。
只怪這年輕小夥的演技太好,行車記錄儀也無法幫方婉清說清楚。
“哎,真是倒黴,這下子就算是報案,事情都說不清楚了。”
方婉清悲嘆一聲,她下了車回到原地,冰冷的看著地上的年輕小夥道:“今天算我倒黴,我認栽了,但是你要的三五萬我不可能給你,最多三千塊錢,你如果同意,咱們就成交,如果不同意,你一分錢也別想要。”
“三千?你打發叫花子呢,我這一身的傷,是你三千塊錢就能解決的嗎?最低一萬塊,沒這個數,咱們就報案。”
年輕小夥完全不擔心自己沒理,囂張的衝方婉清叫喊道。
“報案就報案,我還就不信了,玄武來了,你還敢這麼躺著。”
米冬兒這時又憤憤地插了句話,說完就要準備掏出手機報案。
方婉清上前阻攔下她,微微一搖頭說:“米姑娘,不用報案了,這事兒就算玄武來了我們也說不清的,這一看就是個老手了,反正一萬塊也不是很多,他要,我給他就是了。”
“可是……”
米冬兒還有些氣憤,但是方婉清都這麼說話了,她也只能就此作罷。
葉君始終保持著安靜,他看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雖然知道是這年輕人的不對,但是從表象看來,卻是方婉清的不對。
這種事在古代可是非常少見的,沒想到現代的人,良心竟然這麼壞。
誰遇到這種事,也是隻有認倒黴了。
方婉清轉過臉,直接就要給這年輕小夥轉賬,卻在小夥還沒收到錢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一個響徹震天的聲音:“這位姑娘,你不必給他轉賬。”
“嗯?”
方婉清,還有葉君和米冬兒同時回過頭,只見一個無比雍肥的女人,還有一個坐著輪椅的老者,外加兩名黑衣大漢,逐漸朝著這邊走來。
是她?
葉君一眼就認出了他們,正是之前在道觀裡碰到的那一對兒不好招惹的父女。
方婉清和米冬兒並不認識她們,臉上露出了好奇之色。
“剛剛這事兒我在那邊看得一清二楚,你們根本就沒有撞到他,都是他自己撞到你們車上來的。”
雍肥女人今天扮演起了好人,她說完後,又一臉兇相地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年輕小夥:“喂,你特麼還不趕緊起來?等著老孃弄死你嗎?”
“你們是什麼人?跑出來多管什麼閒事?今天他們不賠錢,就是天王老子來了,老子也不起來。”
年輕小夥一副堅定的表情盯著雍肥女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