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人同時投來一記銳若刀鋒的眼神,現場陷入一片寂寧。
“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評判我蘇家的事?”
梅姨挑起厭眉,尖薄地掃了葉君一眼,“還有你在,病人就有生還的可能,你當自己是什麼人了?就你的那點騙術,拿去騙三歲小孩還行,想糊弄我蘇家,你當我蘇家的人都是傻子嗎?”
“就是,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亦詩,你這找來的到底是什麼人,不靠譜就算了,還沒一點規矩都不懂,我們說話,有他插嘴的份嗎?”
七嘴八舌,幾家人又炮轟起了蘇亦詩,紛紛把罪責推到了她的身上。
“我……”
蘇亦詩面色垂憐,目中淚珠即將滾下。
葉君直接打斷蘇亦詩的話:“你們放心,我向來不喜歡多管閒事,只是覺得你們這樣說話,有擾病人的休息而已。”
屋內窗前忽然一陣涼風吹進,直襲床上的病人,連續幾聲沉重的咳嗽音再次響起。
“這是誰開的窗戶?病人現在身患重疾,哪怕是輕微的著涼,都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不輕的損傷。”
葉君掃了眼現場的人,發現紛紛目閃虛光,或是有什麼隱情。
蘇亦詩快速跑到窗前,將開著的窗戶關了起來。
“故弄玄虛,蘇先生的病都入膏肓了,一絲涼風能起多大作用?你們中醫就是喜歡故甚其詞,有的說成沒的,沒的說成有的。”
林有道蔑視地掃向葉君,言辭中甚是不屑。
“那我問你,你學過中醫嗎?對中醫又真正瞭解嗎?”
葉君神色淡然,反駁道。
“我自然沒學過,但我有所耳聞。”
林有道虛眉一顫。
“耳聞並非目見,既然沒學過,你有什麼資格如此評判中醫?”
葉君言辭果斷,目光冰銳。
“我……”
林有道頓時語塞。
葉君目光又掃向梅姨眾人:“蘇先生的病,我說有的治,那便有的治,你們且安靜片刻,讓我為蘇先生號脈診斷。”
說完,葉君直奔床前走去。
卻沒走兩步,梅姨身邊一名年近20的年輕人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肩膀,想要阻攔他,可不料,葉君只腳下輕微一動,快步向前一移,輕鬆將年輕人閃到了一邊。
“什麼?”
年輕人猶如做夢,絲毫沒看到葉君怎麼轉變步法的。
現場眾人也是紛紛一驚。
一眨眼,葉君已經坐在了蘇遠洲的身前,單手托起他的一條右臂,氣定神閒,呼吸勻稱,目光寧靜的盯著前方,細斷著蘇遠洲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