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叔叔瓦克達一起被關押的喀爾楚渾幾次走到帳篷門口朝外看去,外面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除了巡夜的兵丁外幾乎聽不到什麼聲音。
到底是年紀小,沉不住氣,喀爾楚渾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又一次起身向外看去依舊毫無動靜後,喀爾楚渾煩燥的走到叔叔瓦克達身邊,低聲道:“四叔,大哥他會不會不敢不下手?”
瓦克達看了眼侄子,又看向其他幾人,微微搖頭。
這個搖頭讓喀爾楚渾有些糊塗,不知道四叔究竟是什麼意思。
帳外有人過來,依稀聽到有人說了幾句,然後冷僧機就走進了帳篷,示意身後計程車兵將幾塊煮好的馬肉用盤子裝著放在瓦克達他們面前。
“冷僧機,我等奉朝廷之命前來宣旨,為何攝政王將我等關押在此?難道攝政王是要不奉旨嗎!”
喀爾楚渾有些不滿的看著冷僧機,在他看來冷僧機就是個小人,當年靠告發莽古爾泰逃脫一死,為滿洲族人所瞧不起。
入關之後卻同鞏阿岱、錫翰、西訥布庫等迎合多爾袞,事事諂附多爾袞,十足的多爾袞走狗,這才時來走運成了內大臣。
瓦克達也起身問道:“攝政王究竟何時見我們?”
冷僧機卻不答,只對瓦克達叔侄道:“攝政王今日累了,你們且在此歇著,明日自會見你們。”
“朝廷已同順軍議和成功,太后同皇上的鑾駕業已離京,攝政王若不奉旨,恐順軍以為我朝是拿和談為幌子,萬一因此出兵攻擊鑾駕,致使太后和皇上有什麼閃失,攝政王能擔得起這責任!”
喀爾楚渾年輕氣盛,說話鋒芒畢露。
“議和之事攝政王並不知曉,是誰揹著攝政王私自同順軍議和?你們所說的旨意又是何人的旨意?誰敢說這旨意不是你們矯詔!”
冷僧機冷笑一聲,絲毫不理會怒瞪著他的喀爾楚渾,負手就走出帳篷。
“小人!”
喀爾楚渾氣不打一處來。
“坐下吧。”
瓦克達拉了拉侄子,一天下來眾人都沒有吃過東西,馬肉雖不及牛羊肉肥美,但用來充飢卻也是好東西。
“連戰馬都殺來吃了還不跟順軍議和出關,多爾袞是想讓三萬大軍給他陪葬啊!”
喀爾楚渾心中更是來氣,越發堅定必須除去多爾袞的念頭,但他被困在這裡根本不能走動,希望全在大哥羅洛渾那裡,可天都這麼黑了,外面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真不知道大哥還在考慮什麼。
“你少說幾句,還是你大哥像你阿瑪,你啊,性子太急...你大哥比你穩重的多,又是你瑪法的意思...”
瓦克達摸了摸侄子腦袋,這小子倒是有點像他的三叔薩哈廉,都是急性子,悍勇也是相像,將來定是八旗一員勇將。
不過想到大哥嶽託同三哥薩哈廉都是英年早逝,瓦克達這個做弟弟的難免有些傷感。
“你們也吃些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