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壯黑甲兵士轟然倒地,其餘黑甲兵士都鬨然後退,雖然臉龐之上有著面具,但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他們的恐懼。
“潰敗之兵!”
少年白劍劍的師父粗壯漢子冷哼。
“王河在王城養了你們這群吃白飯的廢物!真是幾百年不如幾百年!”
聲音之洪亮,似乎要傳遍整個王城,黑甲兵士們都低下了原本高昂的頭顱,與之前在城門之前目中無人的樣子截然不同。
但他們卻無法反駁,王河在一天,何人敢在城內肆恣鬥毆?雖說他們實力確實超群,但就算是個孩童,穿上這身衣服,效果也是一樣的。
吃白飯,沒半分毛病!
一邊是一群低下頭顱的黑甲兵士,多少年來,別說是殺人,就連動手的也是極少,他們原本也是戰場廝殺的精銳兵士,但這些年的安逸早就抹去了他們的稜角,在王城,他們的修為低不成高不就,有時候人情往來比實力更重要幾分。
而在對面的是粗壯的漢子,黑瘦的白劍劍,以及那柄極漂亮的劍。只出鞘過一次,但出鞘的那一抹亮光,留在了許多人的記憶之中。
“閣下,但你的弟子殺死城門校尉,而且他還不是一般人物。”
一陣微弱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些羞愧難當,但也帶著惱怒。那位發聲的將領,正是剛才勸誡的那位。
說完,似乎吞嚥了口水,看了看那幾分鐘前還鮮活的屍體,繼續道:
“他的叔叔,可是當今神主面前的紅人之一:肅穆大人!”
全場譁然。
“居然是肅穆,那可是掌管刑罰的狠人。”
“聽說他對他這侄兒極為寵溺,原來這就是他侄兒,這就難怪了。”
“肅穆可是個狠人!那天下午,聽說親手斬了上百人,巷子都變成了血河,一身白衣卻沒沾一絲鮮血。”
“難怪在聞道境就能做到小隊長這個職務,原來背後有這麼大的靠山。”
羅素也是豎著耳朵聽著眾人議論紛紛,這肅穆似乎大有來頭,對他的評價大多是殺伐狠戾,天賦修為極高,冷酷無情。
羅素也是抱著吃瓜的心態,沒想到剛來王城就能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這黑瘦少年白劍劍的天賦比肩甚至超過異族天才。
其實對於剛才粗壯漢子對於王河的嘲弄,人們並不全信,因為王河此時並不在王城。
但肅穆常年駐守王城,過去了許久,自己侄子被殺這事,必然早就傳入其耳朵。
“轟隆轟隆轟隆!”
從城門之內傳來。
馬蹄聲陣陣,地面開始晃動,前面的九匹駿馬並排而行,聲勢浩大。
後排是隨行的護衛,修為不算高,但個個都是英俊的男子,劍眉星目,稜角分明,腰間都彆著一把佩劍,但上面都繡著花紋,看起來倒是極為華美,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也就是一些裝飾的配劍,以肅穆實丹境的修為在王城之中,也沒有幾個能是他的對手,所謂護衛,也不過就是排場罷了。
聽說這肅穆殺伐果斷,極為護短,自己沒有後代也沒有妻眷,因而對自己這侄兒也頗為上心,但有一件奇怪之事,這肅穆在王城之中的豪宅之中,連一個婢女都沒有,全是英俊帥氣的男子。
因此坊間流傳著的一種說法,這肅穆喜好男風,雖說這滇國民風開放,往往聽到這種事,人們還是會議論幾分,甚至有些愚笨之人還要冷嘲熱諷一番,因此無人敢在肅穆面前提起這件事。
待轎子停穩,繡著金龍的簾子緩緩從裡面撩開,是一隻極為白嫩修長的手,若是不熟知的人,甚至會以為這是一隻女人的手。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手上沾著的血腥可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