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俗的國度中。
黑暗帶來的恐慌令這個國度恐懼,掌權之人即便是派遣了軍隊,依舊難以將自己的意志傳到每一個角落,尤其是在那些偏遠的地界,山高皇帝遠,就連掌管之人也做不到鎮壓一切。
……
“大慈大悲的河神老爺,求求您庇護我們一家。”
房屋之中,一家數口,跪在一塊牌位的面前,牌位上潦草的寫著雲臺河神祠位,在燭火的映照下血紅,那卻是是用鮮血所寫下的。
世界漆黑,凡人尤其恐懼,這樣的環境下佛門的壯大速度難以想象,但同樣的,一些奇怪的東西也開始將自己化作信仰的源頭。
雲臺河河神,就是這樣的存在,本是這座城外一條大河中修煉的妖魔,卻因為吞食了太陰之力後,化作了雲臺河的河神,興風作雨不過數月,周圍的人類文明中便出現了它的牌位。
甚至於,逐漸開始要求人類對其進行祭祀。
雞鴨牛羊漸漸無法滿足其胃口,它已經修行到了深處,這些尋常的野獸牲畜不蘊含多少靈性,已經不能滿足它了。
於是在這一天,昏暗的天空下一條長長的隊伍在火把的照亮下走出了城池,他們出現在了雲臺河邊緣,將一個鐵籠丟下河中,鐵籠中傳來驚恐絕望的哭喊,那是兩個孩童。
河邊跪了一地的凡人,他們也在恐懼,但依舊口中唸唸有詞祈求河神的庇護。
遠方,有些許目光看著這邊,他們看著鐵籠消失,忍不住焦急。
“不是說,金光寺的大師就快到了嗎?怎麼還不來?”
“那群和尚,恐怕是靠不住的,本事不一定比得上這河神。”
“那怎麼辦?”
“求人不如求己。”
幾人中,一名青年走了出去,他的目光帶著決絕和堅定,在眾多的目光下一躍而下。
“快攔住他,別打擾了對河神的祭祀!”
岸上有人在怒吼,但卻無人敢在這一刻下河。
青年沒入了渾濁的河水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回去,但是他知道自己無法就那麼看著兩個孩子被妖怪吃掉。
他有勇氣,他也有信心。
“我心中的光明,如果你能夠聽到我的呼喚,請賜予我力量。”
青年在內心呢喃,黑暗中,他漸漸能夠看到周圍的一切。
他在發光,他就是光明的源頭,他也看到了周圍黑暗的河底,水藻和礁石怪異,而一頭猙獰的兇惡大魚正盯著他。
“你果然是妖怪,不是什麼河神。”
“我就是河神!”
妖魔在大吼,興風作浪,令河水洶湧,但卻不能動搖青年分毫。
“河神怎麼會吃人,如果這樣就是河神……不,那肯定不是河神。”
青年搖搖頭,他甚至沒有去思考自己為什麼能夠在水底說話而不嗆水,他伸出了手,朝著這妖魔點了過去,下一刻,一道璀璨的金光貫穿了妖魔的頭顱。
就是這麼簡單而已,青年來到那個鐵籠邊緣,將其拖著回到了水面之上,在一雙雙目光的注視之下,他將鐵籠放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