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那撕裂般的痛苦,從靈魂體不斷傳來,讓葉一飛幾欲昏昏欲睡,但此刻的他卻直勾勾的盯著玄黃經,腦海中不斷的迴盪著先前那些畫面,慢慢的他又回想起在昏迷前,曾有人出手替他擋住了一部分傷害,這才免去了靈魂破碎之危。
“你究竟是誰?”
喃喃低語,也不知葉一飛問的是這枚聖器玄黃經,還是問的畫面裡的那位老者,亦或者同時問的兩者。
漸漸的,葉一飛眼神越來越迷離,他有種強烈的感覺,不管是那位老者,還是這聖器玄黃經,必定跟他有某種關係,並且還是極深的關係,可惜每每當他似乎要想起時,腦海中總是空白一片,似乎那段記憶被人生生掩蓋住了。
嗡~
就在葉一飛發愣之際,從天地間驀然傳來一股滔天的意志威壓,這股威壓強悍無比,生生將天道驅趕出去,蠻橫不講理,而仙界的天道在其面前,好像矮了一頭,隱隱在瑟瑟發抖,如臨大敵。
這一次的天地鉅變,雖然沒有再次引起天道轟鳴,但卻讓葉一飛神情大變,他不知道為何,他對這股意志,說不出的厭惡跟痛恨,似乎對方跟他有某種仇怨,這種仇怨已經無法形容,什麼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等等,都不足以與之相比,比你死我亡還有恨意滔天。
嗡~
仇恨心理一起,那閉著的天道命眼,再次不由自主的睜開,就在睜開的剎那,一道刺目的光芒,猛然爆發,這道光芒似乎要跟對方來一場不死不休的決戰,雖說葉一飛此刻只是時空神主,對方的強大程度,比主宰都要恐怖的多,但他這一刻不但沒有懼怕,反而戰意已滔天。
“你們這群王八蛋,給鼠爺爺等著,老子還會回來的。”
憤怒的咆哮,剛剛傳來,一道巨大的身影,就從虛空中鑽出來,身上閃爍著紫色符紋,詭異無比,剛一出現就直奔葉一飛而來,準確來說是衝著葉一飛右手而來去,臨近後頓時縮小,直接衝入玄黃經中,當衝出來時,身上的符紋已經消散,只是那玄黃經卻越發的紫意盎然。
“哈哈,你家鼠爺爺又來了。”
仰頭長嘯一聲,笑聲中滿是得意,這貨不是鼠王還能是誰呢?他在第一次解除身上的詛咒後,就憤怒的衝回混亂戰場,又跟異面強者打了一架,誰料這貨依舊被黃天意志壓下,再次被人家封印起來,這才不得不逃到葉一飛這裡,這才剛解除詛咒,這貨就又衝了過去。
“混蛋,你這隻死耗子,有本事別跑。”
異面老者都快被氣吐血了,這位鼠王本身修為,就讓他們一行十人心底發毛,如果不是可以藉助黃天意志,他們根本就不是鼠王的對手。
鼠王也是沒誰了,每當他快堅持不住時,轉身就逃,那些異面強者有心阻攔,但修為在那裡擺著,鼠王想走他們誰也攔不住,最關鍵的是,鼠王前腳才離開,轉身間就又回來了,你回來就回來吧,身上的詛咒竟然也沒有了,這讓異面強者都快哭了,他們每次封印鼠王,可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的,而鼠王呢?好像沒事人一樣,轉個身就把詛咒給破解了。
“大耗子,有本事別用玄黃經。”
如果這位異面老者,還想不到原因的話,他就不配為十階道祖了,此刻他根本無法找到玄黃經的位置,因為他的道念,根本就出不了混亂戰場,只要離開黃天的地盤,他的道念就被仙界天道給壓得死死的,連身體都釋放不出去,但他有方法找到葉一飛,因為魂族大長老已經下令鬼七等人,去跟他們匯合,只要鬼七能一直鎖定住葉一飛位置,那麼他就能施展神通,瞬間降臨。
“老王八,有本事別引來黃天意志,你家鼠爺爺保證不錘死你。”
鼠王一句話就把對方給嗆回去,心裡早就沒了鬱悶,反而滿是洋洋得意。
就在這些異面強者,每次引動黃天意志時,身處西華城的葉一飛,他那天命道眼就會自發的散發出光芒,而這光芒不僅僅是衝向黃天意志,還能穿透主宰在道眼內佈下的封印,而每次穿透封印之時,都會令其鬆動,正是趁著封印鬆動之際,葉一飛腦海中都會閃過一個個片段,這些片段皆都支離破碎,七不沾八不連,斷斷續續的,這讓他很是糾結。
“主宰,並非為你好。”
就在葉一飛忍著劇痛思索之時,石屋內的釋情,突破開口淡淡說了一句,說完起身離去,不給葉一飛發問的機會。
“嗯?”
釋情這句話,瞬間引起葉一飛的注意,他猛然抬頭,看向身穿金衣的釋情,在這一刻,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主宰為何要封印他的記憶,難道真的是為了督促他去吸收屮種,進而學習葬茻神術嗎?如果不吞噬屮種,就無法讓靈魂蛻變,就無法解封前世修為。
這一刻,葉一飛不得不重新去思考主宰的意圖,如果自己按照對方的要求,一路解開自己前世修為,那麼直到最後這道封印,會自動解除嗎?
對方為何要讓他修行葬茻神術呢?
這道封印中,又為何隱含著詛咒呢?
當年暗殺者木易,打在釋情身上的那道詛咒,後來是被玄黃經吸收走了,但此刻這道詛咒去了哪裡?
一件事不可怕,可怕的是把所有零碎的事情,串起來就會變得尤為恐怖可怕。
“你究竟是誰?”
淡淡說了一句話,葉一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而我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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