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清弦神君和顏九上神倒是伉儷情深的一對。”
君陌染踩著黑色短靴緩緩向前走了幾步,“清弦神君,不要說本座沒有提醒你,這件事和你可沒有什麼關係。”
君如珩看了看周圍的天兵,“顏九九乃是我的髮妻,她的事又怎會與我無關?”
看著兩人對峙,顏九九隻覺得心裡有些難過,好好的兩兄弟終究還是反目成仇了嗎?
她輕輕的在君如珩的耳邊說道:“我相信他,你也要相信他才是,我會沒事的。”
她不相信君陌染真的會殺了自己,她不相信君墨染真的就一點兒都不信任自己。
顏九九用力的從君如珩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隨即撲向了天兵沒有反抗,眾天兵自然是很快的將其抓住。
她冷笑著,“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就是看不過帝釋,奈我何?!”
她看著君如珩輕輕搖頭,其實自己來之前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只是這個結果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困難一些。
顏九九坐實了君憂山探子的身份,而止戈也被定義成了幫兇亂黨。
在帝釋和斂瞑兩人的合力之下,止戈自然也不是什麼對手,兩人都被關入了無盡深淵。
顏九九無力的癱坐在潮溼的地面上,她看著狼狽的止戈 卻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你說你,怎麼就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止戈仰頭看了看顏九九,“你不也是嗎?”
兩人四目相對,都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手在嘲笑對方的狼狽,還是在嘲笑自己的不堪。
“你說帝釋會把我們怎麼樣?是關進帝淵還是推上斬仙台?”
止戈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小帝淵他已經是不相信了的,估計是斬仙台吧。”
“你去過斬仙台嗎?那裡是什麼樣子的?”
“其實就和凡間斬首的地方差不多,沒有什麼可怕的,最壞的就是魂飛魄散,消失於六道之外。”
顏九九微微皺眉,“這麼慘啊,你不是鳳凰嗎?不是可以涅槃重生嗎?你還怕死不成?”
止戈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顏九九,“你想的倒是挺好的,你體內不是有天狐傳承嗎?不也還是死路一條?”
兩人又是咯咯的一陣笑。
無盡深淵像是一個完全被隔絕的世界,在這裡沒有盡頭,也沒有入口,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一片的黑暗。
困住顏九九和止戈的並不是寒鐵利刃,而是一層看不見的結界,不可觸及,否則必遭反噬。
在這裡沒有人聲,風聲,更不要說什麼鳥鳴蟲叫了,這裡只有死亡一般的寂靜,不分晝夜。
“你師尊怎麼不來救你?”
顏九九懶洋洋的躺下,“我師尊那個暴脾氣你難道不知道?我在來之前在他喝的酒裡動了些手腳,沒有半月是醒不過來的。”
“你還真的是自私啊。”
“嗯?”
“倘若你師尊醒來知道你死了,你覺得你師尊會善罷甘休嗎?”
顏九九陷入了沉默,他一定會將天界攪個天翻地覆的吧,說來自己還真的是對不起師尊。
人家好好的在竹園逍遙快樂著,自己偏偏將他帶了上來。
“我在他床前留了書信,我相信師尊會明白的。再者說了,你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戰神府的宮沉月會如何,你可想過?”
“我的女人自然是不會讓我擔心的。”
這句話引得顏九九一陣發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一個戰神竟然是這般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