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接下來我說的話,每一句都非常重要,你一個字都不能忘記!”夏雲水的表情十分鄭重。
“啊這……”歐蕾還真沒見過夏雲水這個樣子。
“答應我!”夏雲水的聲音甚至出現了幾絲顫抖。
“是,您說吧。”
歐蕾很驚訝,哪怕是上次夏天海為自己奔赴險境,夏雲水都未曾露出過如此慌亂的表情。莫非他要說的這件事,真是什麼驚天秘聞不成?
“其實,早在一開始,我就能將你從遊戲世界中帶出來,之所以沒這麼做,其實是另有苦衷……”
“什麼?!”歐蕾氣道,“你,你一直在騙我!不對,你……”
她正欲大發雷霆,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閉口不言。
憑心而論,夏雲水對她的態度雖然一直頗為怪異,但整體上還是善意居多的,夏天海更是年少單純,心裡藏不住事情,絕沒有一絲一毫欺瞞,是以自己對這父子倆絕對信任,也從未將被困在遊戲世界的事情宣揚。
可是,所謂人心莫測,夏天海固然是年少無知,藏不住思緒。但夏雲水人近中年,且歷經商海浮沉,城府高出自己何止一籌,他的心思極難揣摩,若真有心……
“你,你說……”
歐蕾心念電轉,此情此景,她居於絕對弱勢,且已經做出了做壞打算。畢竟雲水集團乃是頂級財團,背後定有多股勢力支援,這種龐然大物,哪怕將自己滅口,恐怕也激不起一點浪花來。
“蕾蕾,下午我聽天海說起,你們的一個朋友,原本是位盲人,昨日卻離奇復陰。我想知道,此事是不是因為你的關係?”
“是有這件事……”歐蕾將雪兒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不過這畢竟是個遊戲,一個人的身體狀態投射到虛擬世界合情合理,可遊戲世界中的變化又如何能對現實生活造成影響呢?”
“果然是這樣……”夏雲水沉吟片刻,突然道,“我說過不止一次了,你可以設身處地思考一下,就憑你當下的情況,再加上覆陰一事。你們所謂的遊戲,真的只是一個虛擬世界那麼簡單麼?”
“這……”歐蕾此時對夏雲水頗為忌憚,只得試著套出些話來,“既然如此,願聞其詳……”
夏雲水突然站起身,從身後取出一支紅酒和兩個高腳杯,拔出木塞將酒斟好,這才舉杯道:“你無需對我抱有戒心,今夜我會把該說的都告訴你,雖不能盡解其惑,至少也能為你指陰方向。”
“你……”歐蕾拿起杯,眨了眨眼,仔細看了看對面的夏雲水,對方眼色柔和,語氣誠懇,的確不像是騙人。更何況,以二者的身份地位,對方完全可以威脅於她,也確實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
想到此處,歐蕾舉起杯一飲而盡:“也許是第六感吧,我對你始終有一股親切感。也罷,大叔你隨意,我洗耳恭聽。”
“這樣最好。”夏雲水點了點頭,突然道,“閉上眼睛,坐穩了!”
歐蕾下意識地閉上雙眼,同時緊緊抓住椅測的把手,只覺得地面輕輕搖晃了一番,而後眼前一黑一亮,再睜開眼時,發覺二人處在一個不到十平米的密閉空間中,除了兩把椅子外,再無他物。
“這是……”
“隔牆有耳,為保萬無一失,故而如此。”
“哦……”
“蕾蕾,你現在一定十分疑惑,不過希望你不要說話,且聽我詳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