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蹬鼻子上臉的調侃起他。
“皇帝陛下?得了吧,他自己都已經快兩三年沒讓那裡的女人伺候過了。”葉永燿不以為然。
我眨巴著好奇的眼,“為什麼?”
“據說,和他有過露水之緣的女人,會變得痴痴傻傻的,他就放棄不敢再用了。”
“是嗎,他有這麼厲害?”我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好奇心又加重了不少。
腦上突然一個爆慄。
“幹嘛?痛誒。”我不滿的怨懟,用手捂住了頭。
葉永燿啐道,“你別胡思亂想了,就算你以後當了特工,也別像那些女孩子一樣,削尖了腦袋要進秘書部。別指望能爬上他的床,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眯起銳利的眼睛,嚴肅的警告我。
“我才沒有想要進那個部門呢。”我嘟囔著。
“沒有最好。”
我和葉永燿沒多久就來到了帝都,我緊張不安的跟著他進入了皇宮唐剴昱的辦公廳。
皇帝陛下獨踞高座。
名貴的紫檀花梨桌,精雕細鏤,柔香幽素。
我低著頭,大氣不敢出,只看見一隻沒帶手套的手在敲擊桌面。
中指上戴著稀有的金綠寶石貓眼戒指,碩大的貓眼像是活物,金色的光痕會盯著人瞧。
指若春纖,皓腕凝霜。
手指修長白皙,卻不似女人的柔弱,骨指分明,如松柏那般,蒼勁有形。
葉永燿對著唐剴昱俯身,深深的鞠了一禮,“抱歉,陛下,是我沒有管教好,我帶著她向陛下請罪。”他輕拉了下我的手臂。
我依舊俯首,沉痛的說道,“我罪該萬死,財迷心竅,請陛下降罪責罰。”
“行了,之前葉永燿替你說了不少好話,說是你們之間的矛盾導致,都是他的過錯,他願意一力承擔。”唐剴昱的聲音從上方飄然而至,空靈清暢,泠然若琴瑟。
“那顆隕石黑鑽雖然罕見,但整個帝國也不是隻此一顆,我即刻就讓人另外趕製一件,至於被買走的那個,如果單獨論其寶石的價值,也就幾千萬吧。”他的語氣淡然,不以為意。
唐剴昱的言下之意,只要他再做一個一模一樣的胸章,那個被買走的胸章就失去了原有的價值,變成了普通的首飾,就算是真的,只要不是他戴著,就是贗品。
我鬆了口氣,這件事看樣子很容易解決。不久之後,那個買了胸章之人果然退還了。
唐剴昱冷哂,“這隻小貓,可不似表面看上去那麼溫順,有鋒牙利爪,你好自為之吧。”
他話裡總是意味深長,他在戲謔葉永燿。
“陛下仁德,謝陛下不怪之恩。此後定當結草銜環,為陛下牽馬墜蹬,以死相報。”我就坡下驢,趕忙順著臺階連聲道謝。
我從頭到尾,都沒敢抬起頭,卑躬屈膝,奴顏媚骨,就差沒跪在地上磕頭,山呼萬歲了。
出了唐剴昱的辦公廳,葉永燿乜斜著眼,橫眉冷目的啐道,“我以前怎麼從沒發覺,你還有這樣一副奴才像。”
我搔搔後腦勺,打著哈哈,“我這不是心虛嘛。”
其實,我自己也沒發現。
一直覺得自己在為人處世上不卑不亢,在原來的世界,哪怕對待大企業的大客戶,大老闆,也會軟硬兼施,不會一味的討好。
從沒想過,自己會無意識的阿諛奉承,這樣的低聲下氣,趨奉溢美。
我想,大概是關於皇帝宮鬥類的電視劇看太多了。